金复公子,大夫...!
金复的话戛然而止,连忙背过身往门外走,还顺带拦住了要进来的大夫,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他怎么这么没眼色!
只是他还以为息姑娘病的很严重,知晓自家公子对于息姑娘的关照程度,所以才有些着急忙慌的,见门没关,就带着大夫进来了。
那大夫看见金复这幅样子,也有些疑惑的开口了。
大夫金侍卫,你不是很着急要我看病吗,又停下作甚?
他觉得奇怪,照理说若是角公子生病了应当是找徵公子才对,毕竟徵公子医术最好,和和角公子关系亲近。
可若不是角公子生病了,又怎么会是金复亲自请他来。
金复没有回答老大夫的问题,而息妫也早已松开了手,脸有些红。
宫尚角看见她这幅样子,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反而是看了一小会,在息妫忍不住恼怒的看向他的时候才松口唤金复。
宫尚角进来吧。
金复和大夫走进来,头低的低低的。
息妫看了眼上了年纪的大夫,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这天色其实也不早了,还要被拉到这里给她看病。
息妫麻烦您了。
息妫说了这一句,让那大夫的心中有些慰贴。
其实谈不上麻烦不麻烦的,毕竟他拿着宫门给的钱,可无论如何,这态度还是让他心里更舒服了些,于是决定一定要认认真真的为这姑娘看看身体。
对此息妫一无所知,要是知道了,怕是会后悔莫及。
谁叫这大夫竟然看出来她身体的不对劲。
大夫角公子,这位姑娘身体很健康,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这脉象很是奇怪。
宫尚角奇怪在哪?
宫尚角眼底带了一丝担忧,难不成是有什么隐疾不成?
好在并不像宫尚角想的这么糟糕。
大夫这位姑娘看起来很虚弱,这脉象反而如此强劲,这...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想到此,这大夫连忙道。
大夫可请徵公子一看,想来徵公子应当可以查清这种情况。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宫尚角点了点头,叫金复去唤宫远徵。
这下息妫慌了。
息妫公子,我也懂医术,我的身子本就没什么问题,只是早些时候受了凉,想来已经好了。
息妫至于看起来虚弱,应是因为我偷了懒,没有好好收拾一番。
宫尚角没有错过她眼底的一丝慌乱,挥了挥手让金复和大夫先下去,才问。
宫尚角你在隐瞒什么?
息妫自然不可能如实相告。
息妫角公子,我——
息妫一张口,宫尚角就知道她又要说假话了,假话说来无用,不如不听。
他自己会搞清楚。
宫尚角面无表情。
宫尚角金复,去喊远徵过来,这么早,他定是没睡。
门外的金复应声。
金复是。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息妫不自觉的攥了一下散乱在床上的被褥,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宫尚角决定了的事情,她自然是改变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好像死刑犯上刑场之前的感觉一样,息妫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
可即使如此,该来的还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