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梦魇

吴邪又做噩梦了，他从梦中惊醒过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之后，低声骂了一句。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了，当初谭舟舟走之后，他断断续续做了有一年的噩梦，梦魇好不容易渐渐消失了，这小屁孩踏马的又杀了个回马枪。

“草！”

吴邪摸到床头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点燃了。

他吸了两口，却坐在床上不动了，直到烟灰落在被子上，烫了个窟窿，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思绪又渐渐飘回了十一年前。

十一年前，一个很平常的下午，他摊在吴山居的椅子里看书，他的三叔却火急火燎的抱了一个溅了满身血的小孩过来。

把小孩塞给他之后，又叮嘱了几句“照顾好他”之类的话，便匆匆走了。

吴邪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孩，只往吴山居外面追了一点，便又退了回去。

他想看看他三叔在搞什么名堂，却又怕满身血的小孩吓到周边的邻居，便只能先抱着小孩回了吴山居。

他给吴三省打电话问什么情况，那面却一直在敷衍他，等吴三省终于闲下来了，却一直对他闭门不见，到后来，他把谭舟舟扔在大马路上威胁人，吴三省才终于说了这小孩的来历。

吴三省告诉他，小孩叫谭舟舟，从小在Y国长大，前阵子家里出了变故，他的父亲便把谭舟舟托给了吴三省，但是吴三省琐事缠身，便把小孩先塞给了他，让他帮忙照看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的吴邪，清纯的跟什么似的，没有丝毫怀疑的就信了吴三省，然后在照看了小孩几个月后，在一天清晨，发生了一件让他此后十几年都难忘的事。

谭舟舟很可爱，金黄的头发，亮蓝的眼睛，精致的像一个洋娃娃，会伸着两只短短的小手，喊他“爸爸”，巴巴的又说不利索，那段时间，吴邪的父爱简直都要衍生出来了。

再后来一点，他纠正谭舟舟，说“是哥哥，不是爸爸”。

应该是年龄太小的缘故，也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还是喊爸爸，后来他纠正的多了，间杂中会掺杂几声哥哥。

四个月，吴邪照顾了谭舟舟四个月，早踏马把人当成自己亲弟弟了，但那天早晨，他在睡梦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吴邪被一阵躁动憋醒，

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压住了，

掀开被子一看，

小孩趴在他的双腿间，

嘴角都裂开了，

见他醒，

还眯眼朝他笑了笑，

然后又喊了一声“哥哥”。

你懂那个冲击吗？明明那么纯净可爱的一个小孩，

居然在做这种事。

吴邪当即就把谭舟舟提了起来，拎到一旁，

以为是小孩不懂，乱做的，

结果谭舟舟站起来笨手笨脚的就去脱自己的裤子，

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表达着他说不清楚的话：

“哥哥，喜欢，舟舟……”

吴邪当时两眼一黑，差点过去。

虽然年纪小说不清楚话，但从谭舟舟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吴邪也能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吴邪把谭舟舟的裤子又给人提回去，问他：“舟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