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萋和鹄羹缓缓向聚春苑走去,临近聚春苑时,似有火光。
“走水啦!走水啦!聚春苑走水啦!好大的火——”
江萋心声不好的预感,应该不会吧,别胡思乱想。
忽然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似乎是在印证江萋猜测,江萋步伐快了几分,匆匆赶往聚春苑。
“快闪开!火花都冒出来啦——”
路人见火势越来越大,连忙扬声提醒周围的人快闪开。
“易牙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奸计不成,竟要拼个鱼死网破!”
鸡茸金丝笋不悦展靥,攥拳似乎是可以想到易牙火烧聚春苑恶劣神情,愤愤开口。
“这是怎么了……”
郑春发被周围的喧闹声唤醒了,睁眼瞧见众人,均是一脸凝重。
“哎呀!走水了!前面是什么地方!好大的火!”
郑春发看着前面火光冲天,似乎是有些惊讶,着火了什么地方?
“……”
郑春发见众人不说话有些疑惑,心中顿生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金丝少爷?福公?怎么没人说话呀……”
郑春发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抬头细看,那被火焰包围的牌匾之中,隐约写着‘聚春苑’三个大字。
“这是聚春苑?!聚春苑走水了?!不行,我得马上进去救火!”
“火势还不算大,郑春发或许还有救!”
江萋随手提起路边一桶水往身上一浇,紧随其后冲入聚春苑。
“郑春发!郑春发你在哪里!”
江萋进入火场,火势太大让人几乎看不清路,咳嗽了几声。
“郑春发你听见了好歹吭一声!”
江萋看着周围一脸焦急,不免提高了语调,似乎是对人行为有些愠怒。
“咳咳!咳咳——!”
江萋找到郑春发之时,郑春发正提着水桶,从后院的小池塘中舀起水来,一桶一桶地往廊上泼。
“终于找到你了!来!快用这块湿布捂住嘴巴和鼻子,身体放低,赶紧离开这里!”
江萋看到郑春发连忙跑了过去,递给郑春发湿布出言嘱咐。
“可是、可是聚春苑……聚春苑……我不出去!我要救火!”
郑春发看着聚春苑摇了摇头,这是自己的心血,亦是福公心血。
“郑春发你能不能清醒些!火都烧成这样了!如今就算龙王发大水都来不及!”
江萋看着郑春发一脸恼怒,恨不得给人一把掌让人清醒清醒。
“可是!可是聚春苑是福公的心血啊!”
郑春发匍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是我冤枉了你!是我……辜负了福公……咳咳……咳咳!”
郑春发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不听人劝告,一意孤行。
“因为我……错信他人……惩罚我……不要紧!可、可福公的聚春苑……我必须得保住!”
郑春发缓缓出言为江萋解释,聚春苑不能没。
“就算……就算豁出性命!我也……我也在所不辞!”
郑春发再一次爬起来,不顾江萋的劝阻,继续用水桶舀起池塘的水,企图浇灭这场大火。
“郑春发,福公的心血,不是聚春苑!”
江萋看着郑春发深吸一口气。
“福公的心血,是你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随着江萋一声怒斥,郑春发蓦然停下手来。
“福公想要离开福州,并不是因为对你感到失望而要放弃你……正正相反、福公对你满怀希望!”
江萋眸光一动,有些生气,但还是没有动手,对人骂道。
“为了让你能够更加独立、摆脱对他人的依赖,福公狠下心肠,毅然离乡……”
佛跳墙希望郑春发可以独立,而不是依赖别人,佛跳墙希望郑春发可以成长。
“郑春发,福公想看到的并不是聚春苑的生意有多好、能赚多少钱、今后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名声……”
江萋叹了口气,咳嗽了几声,佛跳墙从来不在乎名声,时间太长了,这些东西对佛跳墙来说虚无缥缈。
“福公想看到的是你哪一日能够独当一面、你身上可以肩负更多责任、你能够创造更多美味佳肴、你还能将这些菜肴传扬四方!”
郑春发愣在原地。
似是发现,原来这几年来,自己与福公日夜相处,竟仍不知福公心意。
“所以你要保护的不是这座破房子,你要保护好你自己!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在火场停留的时间太久,又因大声说话而吸入大量浓烟,越发觉得呼吸困难。
“江萋!江萋!”
郑春发看着江萋昏了过去,有些慌乱,连忙上前看人情况,出言呼唤人的名字。
火势这么大,如果再不来人,自己和江萋都会命丧于此!
郑春发咳嗽了几声,呼吸越来越困难,昏了过去。
“你啊,光会给别人说教,怎不见你保护好你自己?”
忽然一人出现,语气满是担心,似乎是在骂江萋,觉得人不顾自己的安危。
她如果出事,自己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或许……会想办法与某些人鱼死网破。
“你自个儿说的,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神秘人动作轻柔抱起江萋,还顺便带上郑春发不过动作并不温柔,边走边对江萋骂道,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
“傻孩子,你才是空桑的未来啊……”
神秘人顿了顿,真是傻啊,怎会有一个这么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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