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见福公的。”
江萋聆语了然看着郑春发,半掀长睫,淡声开口解释。
郑春发聆言眸光划过惊诧,毕竟福公的朋友很少会留此,随后热络的看着江萋。
“二位是福公的朋友?失礼了!我是聚春苑的主厨,叫郑春发。”
郑春发顿了顿,微微一笑,拢指询问两人,是否用过膳食。
“二位吃过了吗?我这就去给二位……”
江萋闻言连忙摆手拒绝,并对人道了一声谢谢。
“不用不用,谢谢你!”
江萋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打断了人的话,一脸惊讶见人,忽然拔高音调询问。
“咦?等一下!你说……你叫郑春发?”
江萋忽然反应过来有些失态,连忙恢复素日样子,拢掌轻咳几声,继续看着郑春发道。
“那你不就是创作佛跳墙和鸡茸金丝笋这两道佳肴的那位名厨?”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郑春发聆言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攥紧衣服,语气有一些结巴,好一会才说出一句。
“您您您,您这太客气了!小人哪是什么名厨!”
郑春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见人,开始陈述与佛跳墙的相识与聚春苑建立由来,思绪仿佛又回到远方,但又好像昨日。
“若是没有福公的提携,小人如今不过是府衙里一个打杂的衙厨……”
郑春发不待人回话,开始讲述与佛跳墙初见的场景,那是一场宴席。
“当年官钱局宴请布政使周莲大人,着大人内眷筹备宴席。”
郑春发继续着。
讲述了佛跳墙的原型,没有停顿,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我向夫人提议以绍兴酒坛装菜煨汤,这才有了佛跳墙的原型。”
郑春发想到那时候便不免怀念起来。
“福公当时正是这宴席上的宾客。”
郑春发讲到宴会弯了弯眸,那是佛跳墙初遇,语调多了几分敬重。
“宴席后,福公将我寻来,说要合伙开一家名扬福州的餐馆,就用佛跳墙做招牌菜。”
那是郑春发从前从未想过的,可以说佛跳墙是自己的恩人,没有佛跳墙,就没有现在的郑春发。
“我说就我这水准,不要说名扬福州,别砸了自家招牌就不错了。”
郑春发半倚在栏杆上,叹了口气,可以自己的水平又怎么可能呢?
“可福公对我很是信任,福公取了一笔钱,硬是把这聚春苑开了起来。”
郑春发浅浅一笑,当然若无佛跳墙的信任,聚春苑开不起来。
“福公还亲自指导我将烹制之法加以改进,改进后佛跳墙口味更胜从前。”
郑春发语调扬起,越说越兴奋。
“聚春苑开业之时,一、一时名动榕城!”
说到了高潮语调又拔高了一些,当时聚春苑开业名动全城,娓娓道来当时的场景。
郑春发讲述的往事让她陷入沉思……
本来食魂从菜肴中诞生。
而如今食魂从空桑消散穿越万象阵,竟回到了早于菜肴被创作的时间……
甚至反过来影响了菜肴的研发与传播,这就相当有意思了。
江萋回神,点头应和着。
“原来聚春苑创办之初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啊……”
郑春发看着江萋,语调又平缓了下来。
“福公是我的‘伯乐’,更是聚春苑的金主。”
郑春发耷睫温嗓,为人道明了聚春苑长盛不衰的原因。
“福公与福州城众多名流商贾、达官贵人多有来往。”
“有福公的名声加持,聚春苑自创办以来一直客似云来!”
郑春发看着门外络绎不绝客人,不免有些感慨。
“昨日知府大人家中仆从来聚春苑下了订单,七日之后要在这里为知府大人举办寿宴!”
颜郑春发看着江萋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拍脑门,又开始了慌慌张张。
“这可是桩大生意啊!万一搞砸了,我可怎么对得起福公!”
郑春发扬声叙述这件事的重要性。
“原来聚春苑要举办寿宴呀?”
江萋看着郑春发恍然大悟,抬目反问,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打好关系。
“如若你不嫌弃,我愿意协助大家一起举办知府大人的寿宴,可好?”
江萋不等人回话,心生一计,抬目展笑翕睫,主动对人提议。
郑春发眸光微亮,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愿意帮忙,连忙询问并道了声谢。
“您说的可是真的?!太好了!谢谢您!”
郑春发顿了顿,似乎是又想到什么,她和鹄羹是佛跳墙的朋友,果然福公好友都乐于助人。
“我也得去谢谢福公,是福公带来了像您这样热心肠的友人啊!”
郑春发说罢,兴冲冲地找佛跳墙去了……
鹄羹看着江萋无奈的笑了笑,想起江萋的母亲,伸手抚人发顶。
“少主这副热心肠,似是随了夫人。”
江萋嘿嘿地笑着,眸光划过几分好奇,母亲,沉睡多年的记忆又被唤醒,倚着栏杆回答了鹄羹的话。
“娘亲乐于助人,一直以来都以身作则,我又怎能辜负她的期望。”
江萋微微一顿,半掀长睫见人,更何况她不是无条件帮忙,而是拥有目的性帮忙。
不然的话,她并不会提出来,不过是想寻个由头留下来罢了,这是她的打算。
江萋耷睫抻指翕唇。
“何况我是有私心的啦。有了‘帮忙举办寿宴’这个理由,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聚春苑里逗留!如此一来,我就有更多时间跟小笋,福公相处了。”
“少主心思聪慧。”
鹄羹伸手捋人发,语调多了几分赞赏,动作轻柔。
小美.执笔“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