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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吴邪帮顾萘蓰拿了行李，放到后备箱。
人员座位和昨天一样，乌老四开车，阿宁副驾，中间一排是吴邪、顾萘蓰、张起灵，最后一排是黑眼镜和老高。
车子驶出格尔木市区，很快进入辽阔的戈壁滩。
路上并不无聊，因为黑眼镜似乎对顾萘蓰格外有兴趣。
黑眼镜“小美人儿，你们家那医术，传了多少代了？”
黑眼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问。
顾萘蓰“有些年头了。”
黑眼镜“哦？那都会治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病？”
黑眼镜“比如……中了邪的？沾了不干净东西的？”
黑眼镜语气带着试探
顾萘蓰神色不变
顾萘蓰“医者治病，对症下药。”
顾萘蓰“您说的那些，若真有病理表征，自然也能从医理上寻些缓解之法。”
顾萘蓰“若只是虚无缥缈之说，便不在医术范畴。”
黑眼镜“那你自己呢？”
黑眼镜“昨天那种地方你也敢去，你不怕？”
顾萘蓰“怕。”
顾萘蓰“但有些事，怕也要做。”
黑眼镜“有意思。”
黑眼镜“那你觉得昨天那位，算是什么病理表征？”
吴邪“喂，你问这么多干嘛？”
顾萘蓰轻轻拍了拍吴邪的手臂，示意没事，然后平静地回答
顾萘蓰“万物有常理，亦有变数。”
顾萘蓰“我不了解全貌，不敢妄断。”
顾萘蓰“也许在我们尚未认知的领域里，有一些超出常理的存在。”
黑眼镜听了，哈哈笑了两声，没再追问，转而说起别的。
顾萘蓰的回答有真有假，既守住了底线，也没完全把天聊死。
车子在戈壁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一片营地。
营地规模不小，扎着不少帐篷，停着好几辆越野车和物资车，人来人往。
众人下车。
黑眼镜伸了个懒腰，走到顾萘蓰面前
黑眼镜“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小美人儿你叫什么呢？”
黑眼镜“我叫黑眼镜，我们现在也算共患难过了，认识一下？”
吴邪“黑眼镜？这是你真名？”
吴邪“怎么听起来这么……”
顾萘蓰也觉得这名字有点奇怪，姓氏少见，名字更随意得像是个外号。
黑眼镜“黑眼镜就是黑眼镜，如假包换。”
黑眼镜摊摊手，笑容不变
黑眼镜“名字嘛，代号而已，好听好记就行。”
吴邪“这名字起得也太随便了点。”
吴邪“而且‘黑’这个姓……”
阿宁“他确实就叫黑眼镜。”
阿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接过话头
阿宁“道上的人都叫他黑爷。”
阿宁“黑眼镜和张起灵是我这次特意请来的顾问。”
阿宁看了一眼安静站在车边的张起灵
吴邪虽然猜到了些，但亲耳听到阿宁确认张起灵成了她的顾问，心里还是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看向张起灵，张起灵也正好看向他，眼神依旧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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