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被柳夫人绑了出来,再加上柳夫人的脸色沉青,就连原本不懂的贞女,都知道他们的堂主在房间里面究竟干了些什么。
原本还在犹豫的贞女,被无情压榨的贞女,被残暴对待的贞女知道堂主一言堂的天下真的结束了,她们终于不用成天被虐待、打压。
令林岑月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会是佛堂一直不敢揭发堂主的那个胆小的贞女。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展示在大家的面前,又一一控诉近些年来所受到的虐待!她说一句,便重重在地上磕上一个响头。字字诛心,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动容。
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萧蘅都抿唇、严肃看着这里的一切。
他倒是不知道,天子脚下,居然有这么一个疾苦的地方。
接着他视角一转,慢慢转向林岑月。林岑月感觉到有道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不由自主便去寻,谁知一抬头,便和肃国公撞了个满怀。
他的眼神犀利,直盯着她无处遁形,林岑月知道这位肃国公大人一定是怀疑上自己了,毕竟这么拙劣的把戏,要想不看穿,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她起码保住了姜梨和薛芳菲的性命,其他的事情,她想再慢慢做打算。
一个贞女勇敢地站了出来,就会有第二个,接着一个一个贞女陆陆续续都站了出来纷纷跪在柳夫人的面前,求她给她们一个公道。
此刻堂主已经心如死灰,不再挣扎。
林岑月也想站出来,谁知道刚走一步,便眼前一黑。
……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岑月已经迎接自己的会是温暖的阳光、新鲜的空气,但是并不是。
昏暗的看守所里面,萧蘅仍旧泰然自若,坐在林岑月的对面,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扫过林岑月,就好像已经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萧蘅:“名字。”
林岑月:“……”
林岑月知道这是萧蘅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自己刚刚苏醒过来,便面上了这个难缠的家伙,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林岑月:“其他的贞女呢?难道都被关起来了吗?”
萧蘅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不怒自威。
“你没有问话的权利。”
萧蘅重复:“名字。”
林岑月慢慢叹了口气,“姜梨。”
萧蘅轻笑,“你最好不要说谎,好心提醒你一句,所有的贞女我们都会核查身份,想清楚了再说。”
“我再问最后一遍,名字,身份。”
林岑月咬唇,她在赌,赌姜梨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姜梨,肃国公认识我?”
文纪站在萧蘅的旁边,能感受到萧蘅的低气压,而且是越来越低。
他站上前去,怒视林岑月,“肃国公问你话,就老老实实回答,别扯一些有的没的。”
林岑月:“……”
林岑月此时破罐子破摔,但是却也笃定了萧蘅就是在炸他,并没有确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