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取任何名字

　　“现在，现在。”科尔夫人说。“亲爱的，你对你的父亲有点太严厉了。在你母亲之后，他再次坠入爱河……好吧……这就是他继续前进的方式。”

　　“但我还没准备好，艾莉……我还没准备好……”乔尔低声说道。

　　汤姆可以听到窒息的抽鼻子声，被科尔夫人安慰的“嘘”声所掩盖，但当汤姆被乔尔发现时很快就停了下来。

　　从姑妈的怀抱中抬起头来。

　　“哦，马沃罗。”乔尔微笑着，把目光从科尔夫人和他身上移开，擦掉眼泪。

　　当她转过身来时，她的脸又像以前一样了，但汤姆看到她肿胀的眼睛，他不能被骗。

　　“马沃罗？”科尔夫人好奇地笑着问道。

　　“是的，”乔尔坚定地说。“他想被称为马沃罗，所以他会被称为马沃罗。他可以有任何他想要的名字。”

　　她走过她的姑妈，把一碗沙拉放在餐厅的桌子上。

　　科尔夫人对靠在门框上的汤姆微微一笑。

　　“我可以取任何名字吗？”他突然问道。乔埃尔转过脸来看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好吧，”科尔夫人叹了口气。“这并不完全正确，法律禁止——”

　　“他的生活，他的名字。他不必正式使用它。无论如何，有些名字最好保密。”乔尔窃笑道，汤姆不禁对这些话感到好奇。

　　“过来。”她挥手示意他过去。

　　汤姆一开始犹豫了，但当其他孩子走进餐厅时，他走到她身边坐下。

　　乔尔开始给每个人填满盘子，当她开始给他填盘子时，汤姆感到很满意，脸上浮现出一丝假笑。

　　布莱恩看着女孩，当她给他最小的一块肉时，他皱起眉头，笑了。

　　“什么？！”布莱恩假装吃惊，孩子们都笑了起来。

　　特别是当乔埃尔用叉子戳了戳布莱恩的手，当他试图去拿一块更大的肉时。

　　只有在其他人都被端上菜后，乔埃尔才给了他一块，还冲他眨了眨眼。

　　汤姆看着布莱恩的脸变成了一个肮脏的笑容——至少在汤姆看来是这样的。

　　尽管科尔夫人严令禁止，但每当布莱恩带一个女孩进入孤儿院时，汤姆总能听到一些女孩用尖锐的声音咯咯笑个不停。

　　他成功而且长相俊朗——但显然缺乏优雅，就像昨天晚餐时乔埃尔亲眼所见的那样。

　　当所有的盘子都装满后，汤姆注意到乔尔已经不在了，他环顾四周寻找她，看到她穿着外套和包走回大家身边。

　　“哦，亲爱的，你已经离开我们了吗？至少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吃午饭呢？”科尔夫人轻轻皱着眉头问道。

　　其他孩子发出不喜欢的呻吟声。

　　“不！请在这儿再呆一会儿，乔尔！你可以睡在我的房间里，我来发言！”艾米·本森抱怨道。

　　乔尔对她微微一笑，但当科尔夫人走上前拥抱她的侄女时，她只是忽略了这个提议。

　　“你会尽快来看我们的，对吗？”她收回了话题，轻轻地揉了揉肩膀，乔埃尔点了点头。

　　“我会的，谢谢姑妈，还有你们。”她看着孩子们。

　　“你们最好听话，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再闹腾。”她眨了眨眼，大多数孩子都笑了起来——除了其中一个。

　　汤姆随意地拨弄着食物，像往常一样靠在手肘上，甚至不再看乔尔。

她即将离开。

　　“嘿，雪人。”她说着，弯下身子与他齐平。

　　她摘下黑色围巾，重新围在汤姆的脖子上，微笑着。

　　“所以你准备好陪我们的朋友到院子里去。”她说着，又伸了个懒腰。汤姆看了她一眼，但没有说一句话，当乔尔最后消失时也没有向她挥手。

　　这些天，科尔夫人经常在院子里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