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走了谁也没受影响。
弦茗打开电脑继续编辑程序代码，自爆系统的锥形已完成，她随手扯了张纸，开始写关于防火墙如何更强的思路。思绪卡了一下。
转头看向迟也，迟也像是收到信号似的，看过来，两人对视，弦茗冲他勾食指。
迟也提着椅子过来，坐她边上，看了眼纸上的内容，她在“系统认主”这几个字后面写了个问号。
“音色和角膜。“他说。
弦茗转了下笔，“录入音色，然后喊BT，打开角膜扫描，可以。”
迟也点点头，“你想应用到什么地方？”
“只要是电子设备都可以植入。”她托着下巴，“最好储存一些机密文件，一旦认证失败，系统会自动摧毁。”
“那如果被胁迫呢？”
“打开识别页面会自动进入有声监控，系统会检测到主人的情绪状态，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会第一时间报警然后锁定。有我在设备锁攻破不了。”说这话的时候，弦茗眼底是自信和十足的底气，“文件不会消失，会自动投送到其他电子设备上。”
“很强，宝贝好厉害。”迟也笑着看她的眼睛。
弦茗勾过他的脖子，拉近，亲他。
…….
第二节课大课间，要举行升旗仪式加开学典礼。
弦茗站在队伍前，迟也在给她整理领带。
“准备演讲稿了吗？“班主任程蔺走过来问。
两人一致转头看他，弦茗说没。
程蔺干咳一声，看着他们把自己当空气也不生气，“行，自由发挥。”
他摇摇头，这俩人见着班主任也不知道收敛一下，光明正大的整理领带，虽说学校很少有人不知道他们是情侣。
等校长讲完话，开始奏国歌升国旗，所有人行注目礼。
弦茗走上升旗台，调整好话筒的高度，开始她的演讲。
“大家好，我是高二一班，弦茗，也是你们的学生会会长。”她微微鞠躬。
“高一的学弟学妹，欢迎你们来到青稞私立学校。我没什么学习心得，但我始终觉得把感兴趣的事物做到极致，这很酷。”
“我一直很喜欢书中的一句话。”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去走你的夜路。”
国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混着少女清冷的声线敲在所有人的耳边。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弦茗后退一步，又是一鞠躬。
嚯，史上最短演讲。
台下的掌声响起一片。
迟也看着她逆光走过来，步子慵懒。觉得这人永远这么肆意耀眼。
弦茗走到他身边，看他还在愣神，“愣着干嘛，走啊。”
迟也回神，说你今天很漂亮。弦茗挑眉，说我哪天不漂亮了。
“好了，升旗仪式到此结束，高二各班有序带回。”主任指挥着。
……
高二教学楼的电子显示屏上已发布上个期末的成绩，周围站满了人。
弦茗站在人群后面，她这次年级第五，迟也第六。
“姐姐，你也来看成绩啊。”
弦茗往旁边瞥一眼，是她那位娇弱的表妹，虞茵。
虞茵在制服外面套了件白色针织衫，手指攥着袖口，长发聚拢在脖颈两侧，浅笑着，脸色有些苍白。
她抬眼看到自己的名字在顶端，感叹：“姐姐，我考了第一，奶奶肯定会很开心。”
提到外婆，弦茗这才正眼看她，嗯了声，抬脚要走。
虞茵跟上她，很小声的说：“我听说小姨和姨夫要离婚了，姐姐别难过。”
“离婚很正常，姐姐要想开。”她说着垂眼，像是真的为弦茗难过。
弦茗停下，揉耳朵，觉得离婚这两个字特刺耳，“你闭嘴行不行。”
虞茵不安的捏手指，“对不起姐姐，我不该多嘴，我只是关心你……”
没得到回应，抬眼，看着弦茗走远的背影，她扬起胜利者的微笑，“不开心吗？不开心就对了，你爸爸都不要你了….”
…….
把运动外套的衣领拉到顶，弦茗往体育馆走，肩上背着羽毛球杆。
迟也坐长椅上，手肘撑着膝盖，手里拿着瓶水，额头出了点汗，头发被抓的挺乱。
“打完球了？”弦茗拿过他的水拧开盖子喝。
迟也站起来，垂眼看她，“刚打完，我赢了。”他笑。
她点头，把水瓶递给他。
“你不夸夸我？”
“好厉害。”
……
“球打到别人你不会道歉？”
“不是哥们儿，他自己看不见球过来？不知道躲？”
“受害者有罪论？”
“不然呢？”
体育馆门外，两边人吵起来，谁也不让谁，有人推了对方的肩，那人一拳过去，要打起来的架势。
弦茗问他：“这都哪个班的。”
迟也看到了几个熟人，“沈祈安在，三班和七班的，这是要打群架啊。”
“不管？”谢已拿着个汉堡在吃，慢悠悠走过来，左手还拿着杯可乐。
两人异口同声：
“不管。”
“不管。”
迟也笑嘻嘻地看他，“你们班的。”
谢已一顿，推了下眼镜，仔细一看还真是，喊人，“沈祈安，咋着个事儿？被人欺负了还是问候人祖宗了？”
被点着名儿，沈祈安冲他招手，“班长，他们砸着人不道歉，这能忍吗！”
谢已点头，“别忍了，打回去，咱这叫正当防卫。”他又看弦茗，“是吧，会长。”
弦茗嗯了声。
沈祈安一听乐了，逮着那黄毛的头发就上手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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