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阳和薛夫人一同看去,谢舒前袍被打湿了一大片。
“柳微你这是做什么,来时我不是吩咐过你不要惹是生非的吗?”薛夫人眉头紧蹙,语气有些严厉。
薛柳微红着眸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母亲都是我的错,我本想给您倒杯茶水,却不知怎么回事被绊到了,这才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姐夫身上,还请母亲责罚。若姐夫想要责罚,柳微也认。”
说罢,又把目光转向默不作声的谢舒,一双秋眸泪眼横秋,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薛宝阳深吸一口气,薛柳微的那些小手段别人不了解,她还能不知道?
无非又在谋划腌赞事。
谢舒来到薛宝阳面前,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薛宝阳抬头在他眼里看见了一丝玩味。
知晓自己夫君的手段,薛宝阳也就不在烦恼。她与薛柳微之间毫无亲情可言,若她安分守己便可继续做她的薛府二小姐,享受荣华富贵;可偏偏她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非要跑来作死。
“姐姐,对不起。”薛柳微怯生叫到。
薛宝阳不搭理,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柔声和谢舒说:“阿舒,湿的衣裳穿在身上不舒服,去换一身。”
谢舒点点头下去换衣袍去了,看都不看薛柳微一眼。
薛柳微愤恨的低着头。
“你起来,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水榭中只剩下三人,薛宝阳拉着薛母坐下喝茶,看着地上楚楚可怜的薛柳微,薛母还是心软了,毕竟答应过自己妹妹会照顾好她的孩子。
她站起身来在薛母身边站着,看母女两个叙旧。
过了一会,薛柳微轻声问到:“姐姐,我可以去院子里看看吗,方才进来的时候我瞧见有好多海棠花。”
薛宝阳漠然点头,心里烦闷得慌。
得了允许,薛柳微心中一阵欢喜。
她假意在院子里逛了一会,随即便趁人不注意溜了不见踪影。寻来府上的一个丫鬟说是替薛宝阳将东西转交给谢舒,从这丫鬟嘴里打听到了谢舒的院子。
来到谢舒院子里,打发走了那个丫鬟,薛柳微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将耳朵靠在门上听取里面的动静。
她只听见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谢舒在换衣。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衫,鬼鬼祟祟的偷摸进了房门,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对面房里的谢舒看在眼里。
“动手。”谢舒吩咐道。
“是。” 那人领命抱拳退下。
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到水榭,上气不接下气:“夫……夫人,薛二小姐同大人院里的小厮苟合,被长公主和大人抓到前堂去了。”
薛夫人闻言猛地起身,宛如晴天霹雳,顿感一片黑暗,要不是薛宝阳扶着,怕是会直接瘫倒在地。
“宝阳,我们去前堂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薛夫人声音微小,身子抖如筛子。
母女两人快速来到前堂,只见薛柳微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被人羁押在地跪着,一边还有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小厮,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发什么什么。
看见薛夫人,薛柳微宛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挣扎:“母亲救我,我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