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范郁再次有意识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揉了揉脑袋到:“你这老神棍对我做了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则是一道温柔而焦急的声音:“老爷,大夫不是说郁儿没什么事吗,怎么他现在嘴里念念叨叨。”
范郁听出来这是他母亲的声音,猛然睁开眼,青色幔帐映入眼帘。
“郁儿,你醒了。”
闻声寻去:“娘。”
他发现自己的父亲鬓边白发少了许多,母亲也不似那般沧桑,而自己声音也很稚嫩,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回到了小时候。
“爹,现在是什么时候?”范郁赤着脚下床来到范太傅跟前焦急询问。
范太傅眼神有点复杂的看着自己大病初愈的儿子,心想着这孩子生病发高热是不是烧傻了。
范郁深知他爹心中所想,立刻开口:“爹,我好着呢没傻,就是生病太久整日卧床,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范太傅这才松了一口气,回答他的问题:“现在是北幕十七年,腊月二十一。”
“北幕十七年,腊月二十一。”范郁记得这一年自己六岁,薛宝阳七岁,这一天是自己不慎感染风寒卧病在床的时候。
在往后第三天薛宝阳就会偷偷的前往北湖嬉冰,结果不小心被绊倒摔在冰面奄奄一息,被谢舒路过给救了下来,这一切就成了他们两个缘分的开始。
这一次他要抢在谢舒前头。
“父亲,我想和母亲去看望外祖父他们。”
范郁知道如果自己贸然提出要去北湖必然会引起爹娘的怀疑,于是就找了这个借口。他外祖父的宅子位于北湖南边,要去那必然要经过北湖,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救下姐姐。
话虽如此,但范父还是起疑心了:“郁儿为何突然要去,这几日大雪,路途多少有些许不便。”
范母在一旁挽着范大人的胳膊:“老爷难道忘记了,前些日子爹娘来信说想叫我们带着这小子回去看望他们二老吗?”
范郁也跟着附和着,因为确实有这么一事。
范大人恍然大悟:“夫人说的是,那过几日咱们一家人去看望岳父岳母他们罢。”
三日后:
不久就要和薛宝阳照面,范郁感觉自己的心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一大早就起身收拾了。
“公子,夫人说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可以出发了。”门外传来下人的汇报声。
范郁推开门朝着门外走去,“爹娘我来了。”
“儿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少,万一又风寒加重了怎么办。”
范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说话间就从马车了拿了件貂裘披风给范郁系上。
宽大的马车被一颗夜明珠照的亮堂堂,地面铺着柔软的毯子,烧着暖炉,矮桌上摆满着瓜果。
马车缓缓前进,范郁安静的坐在软垫上闭着眼睛,心里想着距离姐姐越来越近,这一世该是他和姐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
范大人看着自己大病初愈的儿子,有些不自然。
“夫人,咱家郁儿该不会被烧傻了吧?”
范夫人掐了一把他腰间肉:“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
范大人委屈的揉着被掐的地方。
其实也不怨范大人会这么说,毕竟小时候的范郁就像一匹不服管教的马,整日都上蹿下跳的,因着范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再怎么无奈也只能宠着,鲜少像今天这样安静。
范夫人觉得自己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郁儿行事虽乖戾,但都有分寸。”
……
小剧场:
范夫人:“我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范大人:“对。”
范夫人:“我儿长的真俊。”
范大人:“对。”
范夫人:“我儿子真可爱。”
范大人:“这不对。”
范郁:“爹……”
事后,范大人抱着脑袋可怜兮兮:“对,我儿子真可爱。”
范夫人双手叉腰满意点头。
(嘻嘻嘻,咱家范大人妻管严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