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三十九年,春分。三十三重天,紫极殿。
“景仪,今天是来参加宗主的即位礼的。北辰宫位于天外天混沌之中你现在还不能去。”望舒道。
“都道天有三十六重,剩下那三重天,是——”思追问。
“太清师兄的大赤天,上清师兄的禹余天,玉清师兄的大罗天。”陶然答。
“师叔祖!有牧丹卷吗?”一个脚踩风火轮的男孩飞至陶然身边。
“哪吒,你牙疼才好,吃了以后还要去治牙,你乐意吗?”陶然敛了神色,问。
“不了。各位师叔好,我叫李哪吒。”
望舒一脑瓜崩了上去:“别瞎认。”
当——当——当——
“大典开始了,你们去吧。”望舒道。陶然在一边点头。
两人就在外面观看蓝星泽的及冠礼和即位礼。
“兄长今天吉日,不如奏琴一曲以示庆贺?”陶然看向望舒道。
望舒笑着道:“正有此意。”但见他唤出履霜琴来,席地而坐。
琴有七弦,琴身桐木,只在琴尾坠了紫色的流苏。
山水枯荣几浮沉,满卷繁盛次第冷。
群星落,又一更。
拂袖揽卷灯前读,窗外嬉笑入耳来。
玉兰落,静无声。
时光静好华年逝,芭蕉夜雨始凄凉。
梧桐已枯凤凰去,物是人非事事休。
狼烟一缕春秋惊。世事浅深,经年后转过一程。
“玉微真君琴技又进步了。不知二位为何不入殿内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