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反方向时钟

“准备好了吗？”

“嗯，我现在很棒。”

“尽量在5点前共同到达西边的小镇的茶馆上。”

“哦！”

鸦雀们张牙舞爪，摆弄自己的翅膀飞。流动在羽毛下的风儿漂洋于彩云肩膀中。作为恐龙后代的它们，体积虽然小了太多。但绝对是前辈们的骄傲。甚至是人类未来实现飞行梦想的师傅。关于很多高科技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动物们早在数万年前用剩下的本领罢了。许多极其需要科技含量的物品，动物们现在也在用。比如苍蝇的复眼什么的。所以，各位。我不太能了解，为富不仁的家伙们凭什么能自傲在世界上，说什么主宰之类的幼稚话语。之所以说是为富不仁，何不谈穷鬼们，那穷鬼们连饭都吃不上，整天考虑生存就和饿狼一样。他们根本就不好多想也不会想这些有点没的东西了。但这两货不知从何而来，也要去离这十万八千里西边茶馆上喝茶。真的是疯了，应该来说是太闲了。

譬如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这种人之常情。在他们的想法中似乎是不太在乎。彷徨在柳树枝条上暴露。低语则向云端挥洒无言的冷漠。看起来像物品，但组合起来就啥也不懂了。踮起脚尖，全力奔跑。朝着那个自己的目标就去。抛弃虚伪的矛盾，他们在做最真实的自己。

高的叫陀，矮的叫矛。先这么叫着，反正也无关紧要。陀本是高中生，成绩不好，体力好，就报考了体育方面的学院，体校生。这个时候让矛和他一起训练马拉松长跑。而矛的来头就大了去了。搞科研的怪诞之子，父亲曾为了证明人的极限，用自己来测试，并且记录发表论文于世。在父亲的影响下，矛的理想总是充满奇思妙想，可这对融入社会来说，一点用也没有。父亲不太希望他当边缘者，于是也是鼓励他经常出去玩，不苛求他许多。矛和他爸相反，成绩不好爱玩，但接触到的东西却超乎人们的想象。就说着十几岁的臭毛头小子，不与人交往，不随波逐流。矛认为人是怪物们的化身，至少在他接触到的人是这样。可能点比较背，但矛能遇到积极开朗又富有正义感的人 他还是觉得他们就像个怪物，包括这个陀。那人琢磨着应该是给矛带来了巨大的伤害，才会这般厌恶人。但纵观家族史还是个人的经历与遭遇来说，没有。矛很随意，有幸福童年。能吃饱饭，无忧无虑。就单凭这几点而言，矛所感受到的乐趣要比绝大多数要多的多。当然了，也希望更多的事物感受或者是拥有到这种快乐。那这就很离奇了。而且这种恶意是一种蔑视，自高无上的歧视，如同巨人看蚂蚁一般无理由的歧视。但他在外人看了，确实很正常的存在。矛是我的一个故友，我看这人有点像我读过加缪的《局外人》中的主人公，只是大抵上有点影子而已。也就是说随心所欲，在外人眼中的局外人，沉浸在人们编制的唯美谎言构成的都市中活着。抱歉，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羞涩地细致描写过这样一个人物，因为矛这个人对我来说太好玩了而已。至于我是谁，不重要。也许只不过是旅行上一个微不足道的秋蝉，挂在叶子中央戏耍，过客罢了。他们的这些经历也是陀告知我的，他和我无所不谈，现在陀应该在弗洛里达州的一个小镇上生活。真是个潇洒的东西。沙滩、海浪、宽大的飞机，鸽子。我要是能去我也想去。我也只能苟且与此。

火苗们载歌载舞，肆虐在城市中央。白夜与灰尘的哀伤，汇成拙劣的身躯，不安地迎接属于他们的主人。千里之外上的高楼站了零散的人群，浮夸在他们眼中冲击。火搅碎天上云彩，使得本该下雨的天忍气吞声。大厦的剔透表面连带钢筋水泥土气化到气里，漂浮于世间之上。

这是矛借陀之言传达给我关于他小说里的东西，真的是个疯子。我对此只为他高兴，好像还在日本那边有一点点的小人气，可喜可贺。只是他似乎走到了我们都未成去过的地方。在那的话，他的梦想应该能实现吧。还是回到刚才的比赛，陀说记忆也就从这场比赛开始的。

似乎每个人都有事情做，忙来忙去又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就是这么无厘头，显然，陀与矛没有准备好这场游戏。

绕过了曲折的弯路，走捷径。但依旧难走，路况并不能让人安心，陀与矛都想走捷径，但石块与泥沙排的一览无余。鞋子走个几步，底边上就会被摩擦到损坏。是屈辱泡在兴奋河里的微妙感觉，不甘心。陀和矛的想法一致，只不过程度上有些许不同。矛对于感情上更加地敏感，仅一点小事就能吐露出完全不同的思维。我猜他是摩羯座的，独有的我喜欢但我不能说喜欢的神秘行为，也是很标准的亚洲人的做法。可能他表现出来的神情，列如烈火般烧地开心，实则内心中的想法谁也不懂。可能这就是我所了解到的矛吧。陀标准的大老粗，我不过多评价。没什么意思主要是，他也遇到了和矛一样的情况，属于是硬着头皮来的。

不是我和你说，但凡和一个路人讲，让他用腿跑到20公里开外的西边小镇上的茶馆上喝茶，他都会觉得我是得大病了。这么做意义在哪里。但就是如此荒唐的诉求，在陀与矛看来却是荷花开放般精彩。只能叹艺术家们的行为要超乎常人的不寻常。

“矛那个家伙，应该是来过这个地方。最近的路要穿过巍峨的山脉，虽说不太好走，但这已经是最近的了。要是真让他提前到了，我还算什么体育生，我要加快脚步了。”

撇嘴的陀可爱又单纯，挺个大背的高个子的他暴露在阳底下想的竟是这些。而矛就没太在意这会儿，他对于路上的东西比较感兴趣，悠哉地在太阳落山前到达茶馆上。

矛早在儿时就和我来过这山上，尽是些烂道子，一向不爱运动的我，踩这满是杂草与泥的地，就颇感凉嗖嗖的。好一点的路要走所谓的大道，不敢时间的话走到天黑也走不到茶馆。矛来着的次数应该不算多，他一天到晚把自己锁在衣柜里，研究什么东西。看着蛮渗人的，我有次看他笔记被他看到了，我就像狗一样恳求他的大发慈悲，他不耐烦地眼神望向我，也便谅解了我。虽说看人隐私不好，但那一次我感觉人要飞了，他陈旧笔记本上画的竟是些乱七八糟的图案与飞鸟。还有地图与各种难以想象的路线，他的记忆是非常好的，凡是到过的地方，每一处细节都能了解。路上的变化，还是气流方向的动静，很张狂的刻画在他的脑海里。我是真的亲生经历过的，也是这座山上，有次我迷路了，他的出现把我吓一跳，说是什么寻找某个东西，我没问，他看的出来我迷路了，就一下子带我去山下平地了，这是他8岁时候的事情。

矛其实能在3点前就能到达茶馆，结局是陀先到还是他先到对他来说，都不重要。矛只是想找回童年里的回忆，多去感受这路上的美好罢了。

巨大的刀片划过湖面上的水液，开展参差不齐的波浪，诉说它们的苦难。细胞分泌的液体混合水液，不好辨别杂烩之物的信息。迷茫在光的怀抱中。点通过点练成线子的奇迹无形铺在路上。唾沫与血在吼叫。动了北纬30度的路，沐浴在摸不到的剔透气里。一个狂暴的人在这里狂行。

      可以这么说，移动是人最基本的动作，手舞足蹈亦或者是正常行走，爱怎么搞就怎么搞。但这个黑不溜秋，瘦不拉几的饿鬼和别的有些不同。渴望写满了脸颊，期待突破了天际线。近乎于无束缚放开脚步的全力跑着。可他明明可以骑自行车或者其他驾驶工具什么的来行驶，可就不用。况且完全能慢下脚步，慢悠悠走到目的地。真的要是有什么急事也不至于拼了老命用最原始的方法移动。那个场面，就连专业的跑步者见了也要慌张，担心他有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啥的。其疯狂程度，任何人也劝不动的那种。这是一种魔力，对他而言是享受或愉快。他生在哪个时代，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看了无疑是笨蛋的。可他都已经这样了，他绝对是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的。西边的小镇茶馆到东边的高速公路，用小轿车最大马力的方式要花足足3小时也未必能到达，这个距离不太清楚是多远，不过可以肯定的表现出这个人的疯狂程度。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车在他后方经过他的身体，故意开的速度和他的一样。

    “你不要命了！这么着急干嘛？！”

      “没有事情，只是单纯的跑”

      “那也不至于这么跑，你图啥？”

     疯子停下脚步，大手挥霍了猜疑，将路上的野马无形注入自己想法中，傲慢吐露向凡者。

       “人们总是被其他事物约束，有形或无形的大手捆绑住思绪与行为。而我除开违法，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这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即便下一秒我会因为过度运动猝死，那之前的所有我经历过的事情就让我感慨万千，也就当是不负此生了。”

         沉默同被卷入烟火的苗一齐终将幻灭，他在乌鸣没来临之际把车开跑，遇到野兽的绵羊般逃离。

        这个疯子和水的波浪的前进方向不规则冲出无拘无束的态度。自然与他合为一体，神与鬼的存在自然又合理。

        是啊，这世上不仅有对与错，得与失。还有非常多数不清的实体和虚假的东西存在。遵循自己的内心而行动与思考确实是十分幸福的。无数人穷极一生的终点还未必能到达，在疯子这是起点。那这么一来，这个疯狂的人的行为不算疯狂，甚至于感动。

       凛冽的长白风扯开他还算单薄的破灰衣，露出老肉照着樟树叶的油。只闻呜呼同脚步声演奏，漫长的日夜星辰也要被他折服，其意志长存混乱的光里，飞到了不可描述的天堂之上。。。。。。

       不谈路上的知否,乱七八糟的草还是有的没的魂。这股探寻自由的勇气，撇在人们信仰思想里的神明大人扭着腰，即便是眼神自傲冒出游离时空的妩媚妖鬼烧，看着它的哪怕是一丝，也应当尊重和礼让。墓碑背面上的小蜗牛靠在上方休息，两木舟表面上交叉叠加的灰尘腐败老去，但日复一日，总会有打破的东西来前去拜访。重复的东西还会重复，漩涡并不会眷顾这个短命的疯子，孤独卷着粗糙短暂的悲剧由这个喜剧大师演绎着传神。观众就他一个或者包括那个司机，这场独立的表演将在他生命耗尽的一百年后，下世于地狱彼岸花和墓碑的肉上。

        上述出自我在北布朗的教会堂大厅里的教皇交换的手稿翻译。

       克洛斯大人是我的一个好友，是北布朗的教皇。在与教皇交换手稿后，我整日研究这些文字的信息。矛的文笔与习惯我是知道的，绝不会把想法写的这么直白。他和我前文说的一样，记忆力很好，他对环境十分敏感，按照他写的话。内容更倾向于大的环境细节的刻画。陀就更不可能了，他哪都好，就是脑子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