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0居然是你？！

这个问题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陈楚生不觉得自己对她好，如果自己称职的话，应该做的是在十年前义无反顾的去领养小暄，而不是落得现在她面对自己时还惶惶不安的样子。

一时之间，陈楚生竟答不出来。

空气似乎凝结住了。

许暄连忙摇头：“没事没事生哥，我们快走吧，快去吃饭吧！”

见气氛变得这么尴尬，她后悔自己这么乱问了，急忙想要打破话题。

陈楚生一愣，然后轻轻点头：“走吧。”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行驶到了目的地。

陈楚生停好车，领着许暄向餐厅里走去。

许暄抬起脑袋稍微打量了一下，很普通的那种小炒菜的饭店，店内装横简单舒适，环境好，一点也不吵。

俩人被服务员领着带到了二楼一个小包厢里。

点好菜，服务员走了出去，还贴心的顺上了门，以便给他们更私密的空间。

包厢的空间其实不小，能坐四个人的样子。

但说大也不大，两个人坐也不会显得很空旷。

许暄正打量着，就听到对面陈楚生清嗓子的声音，一副准备开口说话的样子。

她放在腿上的手紧张地互相交缠在一起，捏着手机的指头都泛起阵阵苍白。

陈楚生酝酿着说辞，良久开口道：

“我……其实应该跟你先道个歉，小暄。”

许暄错愕地抬起头，为什么这么说。

“十年前，我无意间知道了你，在了解完你的处境后选择以资助的方式来帮助你，小暄，我就是那个人。”

他坦白的话来的如此突然，让许暄一时被这则消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等等……十年前？”

“那个a是你？！”

陈楚生不解：“a是什么？”

糟糕，忘了这个了，许暄解释道：“你没给我你的姓名，我就给你备注了a。”

a是整个联系人排列最靠前的一个，也是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她为了表示重视，特意在研究一番后私下悄悄给他起了个外号——a叔叔。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a就是陈楚生啊！

许暄觉得眼前的世界恍惚了。

意思是，十年前救了她的是他，这期间一直在背后默默资助自己的也是他？！

她被这个消息砸昏了头脑，低头盯着自己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楚生贴心地等她缓一缓。

这十年间他和小暄之间也不是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

小暄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失去原生家庭的原因，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善于表达，一点也不活泼。

起码在他们交流的这十年时间里，她表现的是这样的。

一开始，两人的聊天框上往往都是他主动去问「小暄今天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吗？」「小暄今天吃了什么，学习吃不吃力啊？」等等。

渐渐地，似乎是时间的陪伴让她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转移。

从一开始的「吃了」「很好」「没什么事」逐渐变成了「你呢叔叔？」「今天老师说我画画很棒，很开心」类似的回答。

陈楚生心里是开心的，也是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