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火灵儿再没出过火桑殿。
纵使后来石昊站在门前无数次的同她解释，向她道歉，她也没再说过什么。
她不怨他。
她依稀记得，石昊说
“灵儿，我错了。”
“灵儿，我本来是准备来找你的，可母亲她来同我说云曦和小石头很想念我，我……你知道的我对她们母子实在是亏欠了太多……所以……我……”
“我确实失约了，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同样对不起她们，还有清漪……”
“灵儿……我……”
后面还说了什么，火灵儿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只是那只被泪水浸染的枕头，她再也不想枕了。
“真难受，湿哒哒的。”
“什么湿哒哒的？”灵凤对着火灵儿突然冒出的话疑惑道。
“嗯……没什么。”
思绪拉回，火灵儿苦笑了一下，扭头继续把玩着手中飞舞的火桑花。
纵使再怎么想他，她也不愿再体会那种痛了，仿佛浑身的血液就此凝固，从心头凉到脚底。
这也是她和石昊之前为什么多年未见，并且一直躲着他的原由。
她不是一个分不清是非大小的人，倘若那天的石昊真的是因为某些重要的事情而抽不开身，她也不会就此心凉，可那天就是那么的平平无奇，无关痛痒。
如若石昊真心放不下两位佳人，可以告诉她，让她死心，她不是不能理解，可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一天……
——还能为什么？
“哈哈……”
答案很明显不是吗，她嗤笑，她就是个傻瓜，现在想想就连同那个约定也像个笑话般让人想起来只觉得好笑。
“……灵儿，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灵凤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火灵儿原本沉闷的思绪，她闻言一顿收起了刚才难过的情绪，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说实话就连她也不知今后该如何。
是回到下界带着思念在药房里安稳一生，还是继续待在道场中麻木下去。
她不知道，她也很迷茫……
“我……”
“灵儿，不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灵凤走上前轻轻握住了火灵儿的手，她的这番话无疑是让火灵儿惆怅的内心变的温暖起来，她回握住她，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放心吧，灵凤，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好好考虑的。”
“好……”
“对了，殿下。”灵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顿了顿“驸马爷让我告诉你，明日让你去大殿吃食。”
“大殿？”火灵儿闻言想了想，似乎只有在重要的节日里各位仙友才会在大殿上聚上一聚“若非明日是什么重要的节日？”
“非也。”灵凤摇了摇头，她只知道驸马爷叮嘱她一定要通知火灵儿。
“罢了，不去。”
火灵儿在脑海中思索了片刻，随即作罢，索性不去就是了。
“不可，灵儿。”灵凤摇了摇头，“虽然我也不知明日里是什么日子。”
“不过，我记得好些日子前，整个大殿就开始准备了，似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嗯？”火灵儿闻言仔细的想了想了，虽说石昊已然在上苍上建立了自己的道场，可这世间又怎会只有他一个道场。
莫不是，有其他道场的人？
想着火灵儿便只觉得眼前一黑，她一个踉跄站起身揉了揉眼睛，灵凤见此赶忙扶住她，问道“灵儿，怎么了？”
“没……只是近日总是这般虚弱，有些乏了吧……”
“嗯，外面风凉，咱们回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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