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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一【02】

月计:蜃景档案馆

——“是谁?将我从灰色的梦中扯出来的人儿……”

Pass将飘飞的思绪拉回现在,恍惚间她意识到自己竟一夜未眠……

“啊呀……这可不好……”她坐起身,准备好了后,在约定的地方找到了Back,前往Carmen的研究所。

Back他们的谈话,她一句都没有听,只是放空着大脑,想着等事情结束后,她听话地按部就班就可以了。都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让她感到无趣,她希望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非常突然地,那场战争结束了她无意义的生命。在走马灯迷宫出现之前,她似乎听见了Back喊她的声音。

是幻觉吗?她这么想着,然后掉进了无意识的世界里。

“Pass,你该醒了。”一个女声想起。

谁?是谁又将我拉回现实?

Pass睁开眼,看见刺眼的灯光:“我不是……死了吗?”

“你好,我是AI秘书Angela。欢迎来到脑叶公司。”那个女声再次响起,“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公司外务部的Sephirah,Daas。”

Pass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被变成了机体义肢,而一旁一个和自己有些像的“机器”正同样望着自己:“Back?是你吗?”

“Pass……”Back喃喃着。

“两位今后不会再叫Pass和Back了,你们都是Daas。”Angela冷冷地插话道。

“……”Pass陷入沉默,“我知道了,Angela小姐。”

在Pass作为外务部部长的日子里,她发现,当这一天似乎无法挽回时,主管会重新开始这一天,可是其他人都没有意识到,只有她发现了这件事,连Angela也没有什么表示,于是,她觉得这时光越发地煎熬。

为什么我应该承受这些呢?我到底身处哪个世界?为什么我不能忘却,是因为那列该死的列车吗?让我有了这样令人发指的能力……她开始出现问题,反复发生故障,她虽然不说,但是她知道员工们都戏称她为“TB 2.0”。她只是笑笑,然后继续故障……

到后来,她已经习惯了,甚至开始变得病态……员工们都觉得她疯了,她也的确是疯了,但是那又怎样?她学着Netzach那样磕脑啡肽,可是她不喜欢那种感觉。令人眩晕的、虚幻的幸福感,那种感受让她莫名抵触。

一段时间,为了打发自己,她会疯狂干些什么,极度亢奋地对待世界;一段时间,她又会醒来后自觉地拖着没有一丝气力的身躯,去找“我们可以改变一切”。Angela虽然一开始拦住她,可是看着生产出来的能源,也没有再说什么。Pass想着,反正这就像是被压碎那会的感觉一样,而且不会死亡,这很好,不是吗?

Back经常不安地用关心的目光望着她:“你还好吗?我很怕……”

但她总是用勉强的微笑回一句:“我没事,Daas。那个……如果你觉得我拖后腿了的话,就放弃我吧。”

Pass以为自己只能这样活下去了,直到某天真的再也受不了无法恢复,然后真的像TB一样,被永久销毁。

“这样也挺好的……”她安慰自己。

有一天,她看见一个新的异想体,一个员工刚从里面出来。她透过可视窗向里望,看见一个巨大的机器,上面已经亮了三盏灯,一边是一个可以扭动的发条。

“……”她望着它,又想到了解脱,想着反正可以重新开始,于是进去扭动了发条……

吱、吱……发条在她的扭动下转起来,又亮了一盏灯,她准备离开这里,可是一个巨大的拉力将她抓到了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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