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
风荷举缓缓地睁了眼,自己……怎么躺在了张床上?这木床,这摆件,显然不是在月蓉的茅舍里。
刚不是咳血昏死了么……烀晴,相忆,你们都去了哪里,他在床上闻着的是一股浓烈的烧香,是说不清楚的刺鼻的味。
风荷举不敢轻举妄动,转身铺上了被子,大半个不识的被子被他盖得能遮住通红的脸面。
“吴浦兄,风荷举他,他怎么样了?”
“你要是再来的晚些,怕是回魂丹也救不了他。好在你来的是老夫的门店,就算是个半脚踏进鬼门关,我也能把他拉回来。风荷举他这会也倒是昏睡了3天。”
“吴浦老兄,多谢有劳照顾风荷举这些日子了,下次去清伺给你也拿些食来。”
……
这声音,估摸着是在屏风外面传来的,风荷举听得清楚得很,一是烀晴,二是什么吴浦,还就是…自己在这地睡了有3天更长!
“食物什么的倒也不必细说了。烀晴,你这兄弟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吴浦叹道,“老夫给他把了脉,扎了针灸,顺了灵骨。就据老夫所知,他本身受血灾影响,灵气浩动不定,塑气未成,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自是不能太过用灵气,也不能落水太久,称为迷灵。”
“这会又落了洱海深渊太久,出现了幻听,幻视,病情加重了不少。老夫给他点了迷灵塑香,能暂时稳住灵根。”
“等老夫去给他抓把药材。”吴浦说着,往房间远去了,“煎服,一日一次,三天内即可见好。”
烀晴更是愁了色,又不敢去见着风荷举,没脸面没原因。
吴浦在房外忙活着,“金银花二两,白芍二两,茯苓一两……”
随之吴浦将几包药材扎在药纸里,用细线捆绑着环绕几圈,拉着线头处提给烀晴。
“这迷灵药材服用几次,便不会再咳血和幻视,灵气纵使波动也能复回根骨,你可得好着煎给他吃。”
“多谢吴老。”
烀晴抱拳躬下身道,接过那几包药材。
吴浦左右看看,眼见无人来旁听,一手半捂着嘴巴,靠近烀晴耳边窃窃私语。
“不是老夫所说啊,你这兄弟可有心病难治。他的灵根浩荡不定已有15年载,况且那股入身的邪灵可不是他能承受的住的。”
“虽然不知那股邪灵输入是何时何人所为,但他心病起伏使得邪灵不定,整个灵根都快搅和烂了。”
“本少爷怎么不知风荷举有心病?吴浦,你说的是真是假?”
吴浦往后退去一步子,摆开手道,“那可不是,老夫少时就通晓风水卜卦,医明了得,你这兄弟啊不知可否有心上人?”
“没。风荷举从不近女色。”
“这很难说,他都患了15年载的相思,和邪灵输入根基的时间刚好相对。”
晃荡一响,门外的金风铃随风摆动咯咯响着声。
竹门口走来个散着发的富贵少年,左右拥着两个仆人,手里摆出几两金子,“吴老,老规矩,淮府大少爷名上,金枝香一包。”
吴浦没了好气地走去,转而小声对着烀晴,“烀兄,老夫先忙去了,记着煎药。”
……
烀晴愁着拎着药走向屏风,坐在风荷举床边,自言:“风荷举,本少爷不管清宗存亡了,你醒来就行……”
这破床,毛毛躁躁的,还能在吴浦馆里有一席之地,让风荷举睡着是难受。
风荷举听着,拉下了遮着脸面的被子,一双冰清色的眼眸闪着亮,第一句却是问着,“晓相忆呢?”
他听屏风外就烀晴和吴浦的对话,虽然私语的心病他不曾知晓。
“相忆在吴老的后房里先睡了,他睡时还嚷着你的名字。你的灵根不稳,还是本少爷托吴老救着你啊。”
烀晴去向火炉旁,打开一包药材,抓着就往炉里倘水泡。煎熬着的药材混着迷灵塑香,说不尽的乱气味糟在房里。
烀晴运起灵气,幻化出竹扇向着炉子里摇,跳动的火苗子闪烁着光色,映红着烀晴的脸面,滚烫。
风荷举半则是坐在床边倚靠着,拉着半堕落掉身下的被子。
他望向着烀晴,一个自身难保的人了,还有什么的能去守住整个宗派的命,千年的封印又是能两者完成的吗。
“烀晴……那你……”
烀晴见去,风荷举咳了一身的血,床板上还稀落着几滴,像是结了疤的痕迹。
“风荷举,不用你管本少,你倒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灵根不稳,心病难治。若不是吴浦的灵药堂,你怕是要进棺材板了!”
烀晴嘴巴说着贱,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缓下来,那包药材在炉里咕咕冒泡。
他心疼着风荷举,风荷举好比至亲。
本是不相干的两人,一是在清宗,一是在叶宗,命运却是彼此相连。
“等我下了床,烀晴,你带我去见见相忆吧。”
“好。你可放心吧,这孩子身子骨就算是受过冰伤,也比你好着,他没什么大碍。”
“咕咕……”炉子里的药材混着味打着转,翻着几波浪,烀晴幻回去了竹扇。
他俯身拾了炉边的碗勺,为风荷举打了满满一碗的汤药。嘴里微抿着一口,紧皱眉头。
“呸,这药真是苦死本少爷了!”
“那是我的药。”风荷举忍着没笑。
烀晴不乐地将汤药端给风荷举,“慢点喝,这药比咱清伺的狗皮膏药还苦。”
烀晴发着呆,看着风荷举押着碗边,一点一点地入了喉咙口。
待到风荷举喝完,好比是过了一炷香的时辰。
“本少爷替你去叫吴老过来。”
烀晴猛然地起身,对着忙活下来的吴浦招呼。
“淮大少爷这几日可曾见好?”吴浦将押着手里的线抽出来,“一包金枝香。”
刚进了门的那富贵少年接过,“多谢,淮溱昨日一天并无伤痛。”
随后那淮府的富贵少年喝着仆人们回了去,待竹门砰声闭上,吴浦这才赶来见烀晴。
“药喝了?”
“喝着呢。”这药这么苦,烀晴有所不悦,他替着风荷举担忧。
“那可行。”吴浦别过屏风,坐在床边要对着风荷举把脉,顺着的炉火簇团烧去了光色,整个房里暗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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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每个花花和评论都是支持鹅的动力~👀🌹
感谢各位支持!厌鱼症每条评论都会看哒!
ok,来回复cosplay中一位宝子的疑问:
诸飞翔:寄刀片是什么梗?
厌鱼症:“寄刀片”表达是对作者作品不满的吐槽哦,常见于虐文中表示对情节太虐的虐心心情。
厌鱼症:本文不会太虐,有什么不满都请在评论区提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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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厌鱼症de小剧场:
烀晴:(喝)呸呸呸,这药怎么这么苦。(吸)呸呸呸,这迷灵塑香怎么也是一股子汗臭味。
风荷举:……
烀晴:(眨巴眼)风荷举,你患了十五年相思哦?喜欢谁?本少爷给你抓回来!
风荷举:可是…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恨透了我…恨死了我…连一面都不愿再见我…
路人甲:小剧场还刀我?(气鼓鼓)
厌鱼症:斯…二哈瘾犯了啧哈哈…行啦,提前请各位吃口糖霜叭。
ps:听说二哈广播剧出第三季咯,白月光回来了好快乐!😍
风荷举:师尊,我一直都喜欢你啊。我在月蓉,在苍山等了千年轮回…他们说,我等的是1500年,哪是什么15年载,是我…本身记错了日子。
叶宿雨:我知道的(喜欢)…风荷举,等我回来,我们就在月蓉,哪也不去…(牵手)(wen)
厌鱼症:简简单单发个糖霜咯,至于车?嗯…等吞完大半本书的刀片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