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房间,宁有有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似乎感觉床柔软不少。
她阖上眼,在心里默数,一秒,两秒……
忽地,电话响起。
宁有有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动,直到电话马上挂断,她才慢悠悠接听,对面传来好友许因青的声音:
“宁有有!你跑哪里去了!我刚刚问了方米米,她说你不在家!”
宁有有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清凉如泉水的声音传入许因青耳中:“我领证了,你现在要叫我时夫人。”
许因青:“……”
那头沉默了一瞬,接着,许因青无情地嘲笑:
“你做白日梦呢?你知道时危是什么人不?疯子!你想和疯子领证?而且听说,他不近女色!人家心里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接着,许因青手机微信传来一张照片。
……红通通的结婚证,而上面的人,正是时危和宁有有!
许因青沉默片刻,嘲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半晌,她艰难地说:“牛,真牛。你怎么做到的?你不会是……”
宁有有刚想说话,只听许因青肯定地说;“时危白月光的替身!一定是这样!你也太可怜了吧哈哈哈。”
说是同情,却没有半分同情的的意思。
连宁有有都有些自我怀疑:不会她真是时危白月光的替身吧?
想着,宁有有立刻摇头:怎么可能!如果是替身的话,那他上辈子为什么要替她挡酒瓶?
又或者是已逝的白月光呢……
许因青捂着肚子,笑得眼泪流落:“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宁有有,你也有今天!”
损友!
许因青清了清嗓子,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我们在老地方见吧,不过你真的要笑死我,哈哈,你这是上赶着当他白月光的替身。”
宁有有翻了个白眼。
不靠谱!
宁有有背着破旧的仿牌包包下楼,她似乎看见时危深邃的瞳孔闪过不明情绪,他凉薄的眼皮轻掀,声音有些嘶哑。
“后悔了?准备出逃了?”
“……晚了,宁有有。”
他突然叹了口气,眼眶微红:“但是你想逃,我不会拦你,你应该是自由的。”
宁有有莫名湿了眼眸,大幅度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和朋友出去玩。”
时危在圈里出了名的阴晴不定,这时倏地勾唇笑了:“好,我信你,早去早回,还有……”
他眼神定定看向她肩上的包,“回来把这个包扔了,我们家不是买不起正品。”
刚刚感动得要哭了的宁有有:“……”
她做了个深呼吸,甩下一句再见,匆匆出了门。
某咖啡厅内。
宁有有眼眸环视着四周,现代风的装饰,处处透露着时尚。她眼睛最终锁定在某个角落,轻呼一口气,朝那里走去。
角落坐的是一个漂亮的女生,身着紧身黑色包臀裙,五官立体,化着浓妆,此时正低着头玩手机。
她伸出纤纤玉手撩了一下头发,动作风情万种,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许因青。”
女生转头看向她,向上拉了拉黑色墨镜,露出一双勾魂的双眸,眼里流露着碎光:“Hi,girl。”
宁有有坐到她面前,将包放置在桌子上。
“你又换新包了?”宁有有抬眼看向她的包包,爱马仕的最新款,不像是许因青的家庭条件可以买得起的。
许因青瞥了眼包,无所谓道:“一个小舔狗送的,怎么了。”
宁有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按时间推算,那个渣男已经开始追求她了,不会这就是渣男送她的吧?
上一世她没有接许因青电话,所以浑然不知,因为这事,她被许因青骂了个狗血淋头。
宁有有喝了口面前的咖啡,入口苦涩,她并不喜欢这个味道,相反,她更喜欢甜味。
许因青手搭在桌子上,支撑着下颚,羽睫轻眨,宛如蒲扇:“你是怎么钓到时危的?说来听听,他不是不近女色吗?”
宁有有心里也疑惑这个问题,动作优雅地放下咖啡,轻蹙着眉摇头:“我不知道,我一说他就同意了。”
许因青似是恍然大悟,红唇轻启:“我明白了,你们是不是认识?!”
宁有有皱着的淡眉舒缓,垂眸摇头:“不会吧,我好像没见过他。”
许因青轻泯一口咖啡,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谈这个话题了,咱们姐妹俩去商场逛逛!你瞧你这寒酸样,早应该换衣服了。”
“你付钱?”
许因青无辜地看着她:“你知道我穷,你都当上豪门太太了,当然你付钱,你要知道,时危是什么人。除了疯,就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