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tanukul家大宅静得能听见楼梯扶手的木纹在深夜悄悄呼吸。
Leo抱着Fiat,像抱着一团刚出炉的棉花糖,脚步放得极轻,却还是踩得老楼梯“吱——呀——”一声,像给夜猫打了招呼。
二楼的壁灯是暖金色的,灯罩边缘垂着细小的流苏,风一吹就晃,像给走廊挂了一排小小的风铃。
Laksika夫人就是在这时推门出来的。她穿着雾霾蓝的丝质睡袍,腰带随意一系,领口却仍旧端庄。发卷被垂落在肩头和背部,像海藻般优雅漂亮,眼神还带着尚未清醒的雾气,却在看见他们的瞬间澄明。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嘴角扬起一个略带调侃意味的弧度——那笑容像温水冲开的蜂蜜,缓缓淌过Leo的耳尖。
Leo的耳根“腾”地烧起来,比Fiat脸上的酒晕还艳。他下意识把怀里的人往胸口又拢了拢,像偷藏糖的小孩,脚步仓促得差点踩空最后一级台阶。
“晚安,妈。”
他声音压得低,却掩不住尾音的颤。
Laksika夫人笑着抬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指尖在空气里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像在替他们阖上无形的门。
——咔哒。
随着房门落锁,Leo的背抵在门板上,长长吐出一口气。Fiat却在这时扭了扭,像猫找到更软的垫子,额头蹭着他锁骨,含糊地“嗯”了一声。
床是早就铺好的,深灰的床单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Leo刚弯腰想要将Fiat放下时, Fiat便像察觉到什么似的,睫毛抖了抖,将Leo揽的更紧。
Leo只好俯下身,紧紧贴着Fiat一同趴伏在床上,手还不停的拍抚着对方的脊背,好让 Fiat放松下来,不知过了多久,Fiat皱了皱鼻尖,终于舍得松开抱着Leo的手,转而抬手去揪卫衣衣领上的扣子,困顿中的他没有收敛力道,只是凭借本能觉得不舒服,于是第一颗扣子“啪”的一声崩飞,滚进床底,发出清脆的“当啷”。
“热……”
他声音黏黏的,像掺了融化的话梅糖。
Leo只好单膝跪在床沿,俯下身替他解剩下的那两颗。但当他的指尖碰到锁骨凹陷处的那粒褐色小痣时,指尖和指腹下的皮肤同时轻轻颤了颤,像湖面被风点了一下。
可就算衣领被全部解开,敞了很大了,Fiat仍不满意,半坐起身,摸索来摸索去,把卫衣从下摆处一把捞起,随后一片被酒意染粉的腹地露了出来。
Leo还没敢多看几眼时, Fiat就被卡在手肘处的衣服,弄的又哼唧起来。被衣服困住, Fiat笨拙的挣了挣,可布料立马随着他的蛮力发出了些许委屈的“嘶啦”声,最后还是Leo托着他手肘,才把人从棉质的“囚笼”里拯救出来。
本来以为把上衣脱掉不怎么热了就是结束,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Leo彻底手足无措。
只见Fiat用指尖不停的在裤子的金属皮带扣上摸索着,像找不到机关的小兽,急得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在台灯下闪成一粒星。死活解不开皮带, Fiat烦躁的晃了晃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站在地上,又用力拽了拽,可是实在拽不开,他哼唧一声,气愤的一甩手,半眯着的眼睛困倦迷茫的在房间里转一圈,在眼神扫视过Leo后,突然升起些许光彩,随后挪过去,拉住Leo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扯起腰间挂着的皮带,求助道。
“Leo……”
他拖着软绵的尾音,手指勾住皮带环,轻轻晃——那力道像猫把逗猫棒往人手里塞。
“帮我。”
看着面前赤裸着如玉般白皙的上身,因为喝了酒,脸和身上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眼带水色、不停撒娇的Fiat,Leo的喉结上下滑了一道锋利的弧度。手用力握了一下拳,努力克制住自己心头突然涌起的欲望,这才微微颤抖着手指,指尖刻意避开Fiat的腰窝,只勾住Fiat裤子上的皮带,捏住冰凉的扣头,随后伸手。
“咔哒——”
金属舌退出皮孔的声音,在夜里被无限放大,像给心跳配了鼓点。失去束缚的裤子顺着胯骨滑落,堆在脚踝,露出笔直修长又带着薄粉的一条腿。迷蒙中的Fiat笑得眯起眼,纯真又可爱,像终于甩掉壳的蜗牛,整个人扑到Leo肩上,灼热的呼吸一股脑灌进对方敞开的领口。
“凉凉的好舒服......”
他呢喃着,把更烫的脸颊贴上去,莫名有些索取的意味。
Leo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指节泛白,指甲在掌心掐出四个月牙。他深吸一口气,刚要抬手——
Fiat却像条滑不溜手的鱼,从他臂弯里钻出去,赤脚踩在地毯上,脚步虚浮地往浴室晃。地板上的绒毛被他脚趾一抓,留下一串浅浅的漩涡,像给谁心里挖了坑。
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一条缝,暖黄的灯“嗒”一声亮起,把Fiat的轮廓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放任醉酒的人自己一个人洗澡太危险了,于是在即将关门时Leo不放心的抬手挡住了Fiat要锁门的动作。
“我要洗澡……”
Fiat懵懂的望去,看着Leo并没有退让的动作,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说出一句炸裂的话。
“难道是想要......一起?”
被酒意泡得发软的声音,在此刻却像引线,瞬间点着了Leo眼底那片暗色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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