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是黑暗的,唯独一颗心是鲜红的,正在为谁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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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将从单孤刀那里搜到的迷香交给了苏小慵,希望她能帮自己问问她爷爷,看这东西与元宝山庄的香是不是一种。
第二天上午,两人收拾了一番后便赶去了乔婉娩的婚宴。
肖紫衿作为新郎官站在大门口迎接宾客,一身喜服瞧着可喜庆了。
素日里,沈泫之也喜欢穿红色,但为了今天不抢人家风头也只好换了套衣服。
墨蓝色云鹤锦袍,温文尔雅,少了几丝妖气多了几分沉稳。
“你们还是来了。”
肖紫衿见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说不上欢喜也说不上不喜。
沈泫之笑笑:“当然得来,送了贺礼却不来吃席,我是有多傻呀!”
肖紫衿的脸白了下。
李莲花扭头假装训斥:“今天是人家的婚礼,语气放平和些,别总呛人家。”
“哼~”他不服气地别过去脸,然后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李莲花:“对不住啊肖公子。”
“没关系,两位里面请。”肖紫衿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沈泫之象征性地说了句:“新婚快乐。”然后拽着人就往里走。
对肖紫衿,他的耐心只有这么点。
没办法,他永远都看不惯他的这副小人嘴脸。
“沈大哥,李大哥!”
苏小慵在人群中朝他们奋力挥手,眼里满是见到他们的欢喜雀跃。
站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位男子,便是她义兄,乳燕神针关河梦。
几个人先是客气地寒暄了几句,互相认识了一下。
随后没过多久,沈泫之便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生过来找李莲花。
跟苏小慵呛了几句很明显的争风吃醋。
作为方多病的小姨,何晓凤在江湖美人榜上排第三,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成年女性的妩媚。
她想让李莲花坐在自己边上,偏偏苏小慵也不撒手,只怯弱地瞄了眼已经阴着张脸的沈泫之。
“你到底在外面招了多少桃花?”
他凑在李莲花耳边,几乎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暗暗叫苦。
“我哪招桃花了?大家不就是和和气气的聊天吗?”
“我不信你看不出她喜欢你?”
“吭~这还真没看出来,我就看出来你喜欢我了。”
“油嘴滑舌。”
沈泫之的耳尖霎时间便红了。
在如玉般的雪白肌肤上似骄阳春水,娇媚又纯情。
看得李莲花手痒痒想去掐一把。
就在几人交谈间,外面传来了小厮的高喝。
“新娘到——”
乔婉娩穿着大红嫁衣,头戴红盖头看不清脸。
沈泫之还以为她不会来了呢。
原来,她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爱李相夷嘛。
挺好的,她不会和自己抢人了。
可他不知道,乔婉娩躲在盖头之后泪如雨下。
有对未来的憧憬与幸福,又有对过往一切的苦涩与无奈,淡淡的忧伤在心间蔓延开来,宛若锥心之痛。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怀着对李相夷的愧疚之情。
昨天忽然得知李相夷其实还活着,这一刻,压在胸口处的石头终于粉碎。
(泫之,我没什么能做的,你与相夷要好好的。)
三个人各怀心事,唯有肖紫衿傻傻笑着,后面喜酒更是喝得一杯接着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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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散去,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李莲花就不见了。
沈泫之翻遍了整座山庄都没能找见。
去哪儿了?又去哪儿了?
他还是要逃离自己,对吗?
恐慌感犹如潮水般奔涌而来,滚热的血好似被冻在千万尺冰雪之下。
他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恐惧中,不得逃脱。
信任只要塌了一次,那怀疑的种子就会如同雨后春笋般疯狂破地而出,最后长成苍天大树,再也恢复不了原样。
他迈着轻而沉重的脚步走进乔婉娩所在的院子,身遭寒气森森。
门框边倒了好几个婢女,早已没了呼吸。
乔婉娩穿上嫁衣很漂亮,有种绽放的红蔷薇之美。
此时竟也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沈泫之收回视线,斜眸向下淡淡瞥了眼受伤晕厥的苏小慵,郁闷极了。
“你不救她们吗?”
对面的女子红衣猎艳无双,眉眼微微挑起,举手投足间魅惑撩人,红色的眼线勾勒出含情脉脉,像一只吸人精气的红狐,美艳绝伦。
嗓音更是媚到人心坎,稍稍一听便酥了骨头。
沈泫之一眼认出:“画皮媚术,角丽谯。”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怕死在这女人手上的男人多得不计其数吧。
她坏得很大方,也很坦然。
“好久不见了沈大门主,上一次见面还是十年前呢!”
“你们百川院结婚这么热闹的场面我怎么能错过呢?虽然你们没有邀请我,但我还是来了。”
沈泫之勾了勾嘴角,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溢出了凶光。
“确实好久不见,久到我都快忘了,我们还有仇呢!”
角丽谯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红宝石耳链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摇荡。
“哈哈哈——沈门主真会说笑,我们能有什么仇啊?”
“云彼丘。”
一个名字足以说明一切。
女人原本还有些轻狂的笑意也落寞下来。
“所以呢?你想杀了我吗?”
十年前她就打不过沈泫之,现在,更不可能。
沈泫之挂上虚假的笑容,歪了下头。
“我不应该杀你吗?”
眼睛里雾气蒙蒙,就好像真如他表面上装出来的那样天真无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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