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绿袍身心疲惫的回到了竹林小筑,小筑内空无一人,他的心彻底的沉下去了。本来没在石中玉身边看见孟芜,他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她和石中玉分开了,也许她还是会回到这里。
他像泄了气力一样歪坐在榻上,他回想着这几日的经历,思及这二十多年的种种,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绿袍叫来了方彪,询问他这段时间阴山可有异样,毕竟他初掌阴山,很多事情都要上心。
方彪斟酌着用词,“只一件事,余姑娘说去找您,却一直没有回来。”
“什么?她去找我了?什么时候的事?”绿袍吃了一惊。
“余姑娘是这么说的,只是她一直没回来,属下是怀疑她借机跑了。”方彪边说边觑着他的脸色。
绿袍的脸色沉下来了,是啊!他不在,她趁机逃跑才是最合理的解释,自己刚才属实失态了。她没有跟石中玉在一起,那会去哪呢?余家庄吗?
“你派人快马去余家庄,看看余英男在不在!”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绿袍在阴山这两日,除了练功以外,就是焦躁着等孟芜的消息,方彪果然办事得力,在余家庄发现了孟芜。
绿袍再也坐不住了,快马赶去余家庄。等他赶到时,就看见阴山弟子正在帮孟芜整修院落呢!
绿袍气不打一出来,“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打算在这里安家落户吗!”
方彪见掌门发火了,赶紧带人退了出去。
孟芜正悠闲的坐在屋子里喝茶,看见绿袍怒气冲冲的赶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余英男,你好大的胆子,假意去寻我,却趁机逃了回来!”绿袍咬牙切齿。
“我想去哪里,不用经过你的同意吧!我出自余家庄,我回家为什么要告诉你!”孟芜看他一见面就发脾气,火气也上来了,哐哐一顿回呛。
绿袍被她这一顿输出怼得哑口无言,合着他像一个巴巴上赶着的狗皮膏药!“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交易在先的!”绿袍气得直翻白眼。
“交易?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可我呢?你也该兑现你当初的承诺了吧!”孟芜看着他。
绿袍按下火气,稳了稳心神说道:“我绿袍现在大权在握,唾手可得天下,但我还缺一样,我缺一位绿袍夫人!”绿袍边说边打量着孟芜的反应。
孟芜大吃一惊,定定的望着他,这是求婚??!这么突然!
绿袍见她不作声,便以为她是拒绝,便退一步,“如果你想取消交易,我也会考虑的。”
“谁说我要取消交易的!其实那日下山,我并不是想逃走,只是迷了路,还遇上了坏人,幸好遇到好心人搭救,我不敢提你的名字,只好谎称是余家庄的亲戚。”孟芜说着,委屈的眼泪直打转,绿袍都破天荒的求婚了,她再傻也知道顺坡下驴啊!
这突然的示弱,让绿袍一时不知所措,“你想要什么?”
“你看着给吧!”孟芜略带傲娇。
“好,你跟我回阴山,我证明给你看!”绿袍搭着她的肩膀,眼睛侵略性的顺着她的耳垂和脖颈往下看,那日的吻痕早已消失,又如美玉般无暇。
“带我去你房间吧!”绿袍有些疲累得说道。
“你想干嘛?”这青天白日的,孟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太累了!自那日密室起到今日,我常常是一夜无眠,偶尔睡一会,也很快惊醒。”
孟芜这才发现他眼底疲色尽显,方才只顾着斗嘴使性子,都没发现他瘦了一大圈。昆仑的事情他是听说了的,眼中微微湿润,她忙转过身去,带她去了余英男曾经的房间。这些时日,余家庄她已熟悉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