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百香楼处处弥漫着“女人香”暧昧的味道;正当“客人”和歌舞“佳人”玩的正嗨时,此时的花魁犹抱琵琶半遮面,莲步款款的步入戏台的中央,她那浑身朦胧的味道,让人既想窥探,却又怕窥探了污了这世间唯一的那股子“清流”。
老鸨看着各方达官贵人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可心儿,见时机已到,便拍了拍手,说到:
“今儿个是我们扶柳姑娘的献技之日,再此,老鸨事先说明,这位姑娘骨子傲的很,不愿卖身,至今都还是个雏儿,但如若有客官出高价,那扶柳姑娘可陪那位有缘人在我们百香楼的雅间谈天说地,诉说衷肠,但扶柳姑娘有个喜好,每次献技,都会出个对联,如有人对上并且合了她的心意,她才愿摆弄琵琶!”
语罢,那花魁扶柳姑娘清脆的声音便传遍了整个百花楼。
“天上人间!”
此时在座的达官贵人已被这位丽人的神秘所吸引,分分埋头苦想着下联。
一刻钟已过,正当扶柳姑娘心下叹气,要走出台面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地下鬼魅!”
众人听罢,大笑;这是什么回答!
天上人间对地下鬼魅,亏他想的出!
可正当众人对这位“才子”嗤之以鼻的时候,一阵阵悠扬的歌声传入众人的耳畔。
“稚儿只晓人间欢,嘻嘻笑笑过暖冬。不晓魍魉自人心,无忧无虑赛神仙!叹叹叹,叹世间悲欢离合,喜喜喜,喜红装素裹衣,难难难,红装素裹终是空,哀哀哀,一腔真情东逝水!”
一首极为简短的小调,却唱出了世间百态,人间无奈,真真的是天上人间,地下鬼魅!
“扶柳献丑了!”
众人满堂喝彩,分分对这位扶柳姑娘心生爱怜之情。
扶柳姑娘走向对出对联的那位“才子”,美眸轻笑:
“公子请!”
这位公子竟大大方方的点头,以示对此女子的尊重。
自古才子配佳人,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精致。
两位玉人,双双走近雅间,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雅间内清素淡雅却有着不失精致的摆件,与屋外的花天酒地相反,好似大家闺秀的女子闺阁一般。
“没想到,姑娘竟有如此雅趣,妙哉妙哉。”
男子此刻露出倾佩的眼神的同时也心下好奇——为何如此这般的女子,竟会在百香楼委屈卖唱。
“公子请下座。”
扶柳姑娘礼数周全,虽依旧是半遮面的状态,但却有着不失典雅的仪态。
男子入座后微微笑道:
“鄙人对姑娘的经历尤为好奇,可否告知一二。”
“公子想知,可小女子偏不告诉公子。”
此刻的扶柳姑娘俏皮嬉笑,与刚才的大雅相比多了一些女儿家的心性。
“为何?”
此举动在男子心中是尤其的撩拨他的心玹。
“既是痛苦的过往,那为何还要污了大人您的耳!”
姑娘浅浅的笑道。
男子听了大笑:“如此甚好!”
夜色阑珊,在这纷纷扰扰的世界,谁又能想到,此刻百花楼中的雅阁,却成了一所心灵避世的港湾。
他不知她的真实身世,她亦不知!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陌生的人儿,却像遇到了男女知己一般,心心相惜;不谈男女之事,只谈风花雪月,世间百态。
夜,是安静的夜,月是明亮的月,它们在彼此的映衬之下相得益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或许,这一见,也将会是它们故事的开始,也或许,这只是一个没有结局的开始,但我们都并不知;却还要一往情深的奔赴。
世人皆笑我情痴,我笑世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