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那梁老汉来叫我明天给砍香蕉。我去了,砍香蕉也是个力气活,而且耍二人配合好,砍时力要用到恰到好处,欲断不断时,一人托住香蕉,别让香蕉摔在地上,如掉在地上,香蕉受到损伤,价格吃亏,不值钱,香蕉也容易烂。梁老汉给我一根长杆上装上镰刀,一块田,几千斤香蕉,一颗香蕉重的八九十斤,一般的也有五六十斤,我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干,干了又湿,相当的劳累,梁老汉也不停的夸赞说,还真在行!我的心里也惬意得很。商贩也把大货车停在香蕉田不远的路边上。我和梁老汉再从田里把香蕉扛至车旁过磅装车,在此过程中和司机就边装车边聊聊天,问司机这香蕉耍到哪里卖?司机说,送到湛江,再转到广州。我问,也还是货车运吗?司机说,有货车,也装火车,看货多少吧。司机也问我一些问题,哪里人呀,怎么到这里?我也如实的告诉他,本想去海口,未曾办边防证,一个叫亚兴的人介绍到农场干活的。司机说,啊,出门在外,多注意啊!听司机语意,好象对亚兴有所了解。装完车,梁老汉接过司机手中的钱,给了我三十元钱工钱并说,过几天还要来帮下忙砍甘蔗。我说可以,有事找我们好吧。
回到大荒山,我对王誉三人说,今天我请客,去饭店吃饭。他三人欢呼雀跃道,好啊!我心中的意思他们不知道。我们到罗记饭店对面的饭店吃饭,朱成点好饭菜,还要了几瓶啤酒,吃到差不多吋,我悄然起身向在服务台的老板娘走去,一边结帐一边问对面的女服务员的事情,老板娘说,她呀,前不久据说有几个流氓调戏她,老板怕事,给打发走了。我再问,她走哪去了,是那里人晓得啵,老板娘只说是亚兴介绍来的,不知是那里人。我再问,亚兴是那个?老板娘神秘的说,亚兴在湛江是出名的人,本事好大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老板忙制止,别乱说啊?我们不知道?我无趣的付钱回桌。这时他三人也吃完了,喝了点酒,他三人的话也多了起来。天南地北的瞎扯,我也顺着他们胡编。酒能壮胆,也能坏事,回到大荒山,王誉看见覃勇表弟,就气呼呼的要他赔柴,我几个生拉硬拽地拉进帐篷,我去烧水洗澡不题。
躺下后,我脑子依然不能摆脱那黄姓少女,把梦中情景联系起来,预示着什幺呢?师父也应该回信了吧!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那服务员身在何处,是哪里人,叫什幺,怎么也和亚兴有关呢?其中的谜团什幺时候能清楚呢?但我现在这样子身不由已,能力微薄帮得了谁呢,自已尚不能自保,遑论别的,我暗下决心,不怕苦,省开销,挣到足够能走出湛江的钱,到哪儿去呢?听那梁老汉说,他儿子,女儿都出广州打工了。嘿对,去广州吧。心中暗暗盘算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来到这里己经有四十多天了,除了去六里外的那梭村吃饭、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我现在也有意识地记住地形道路,打听各种信息,我把咋晚我的想法和他三人商量,他们三人都在思考说,先要挣到路费再说。我鼓励说,从现在开始,每人努力挖,争取每人挖三十个树洞,并下完树肥。我们心中有目标,再加上挣了梁老汉点钱,心里感觉早就摆脱了四十多天前的无奈心理,钱是人的神,我们就回到了酒脱开朗活泼的自由的状态中,当然,我们四人在一起就是力量。
这天上午,场长带着亚兴来到我们挖树洞的山上,场长说,亚兴来为你们算工资,来数下挖了多少树洞,施了多少肥,栽了多少树?朱成领着场长去点数,我就去和亚兴说,这树洞多少钱1个,栽树多少钱|颗施肥就怎样箅呢。亚兴吐了囗烟圈说,这你们别管,不干的话提前打招呼,否则不给钱。我说,我也想知道一天能干多少,心里有个数,好提前和你打招呼呢!亚兴说,我说的你也不相信,等场长回来再说。听场长说,你和广西人有点矛盾,是怎么回事。我心想,他怎幺知道呢?我说,也没有什么事,场长怎么知道呢?亚兴说,广西有个叫覃勇的吗?我说有,他表弟告诉场长说,你们经常烧他们的柴,用他们的水,偷他们的油,有这么回事吗?我说,刚来笫一天是烧了他们的柴用了他们的水,但以后我们都自已弄,倒是他们经常用我们的,偷油的事是绝对没有的,我们看他们吃的都想吐,老鼠肉,蛇肉都吃,我们江西没有那囗味,这是冤枉我们的,既然说到这,你就叫覃勇他们当面说清,我们总是你叫来的,你相信谁,你看着办。亚兴说,既是这样,我不必找覃勇,我跟场长说,多搭个帐篷,你和覃勇他们彻底分开。我说好的,谢谢照顾!
这吋朱成和场长也来了,场长把笔记本和笔给了亚兴,亚兴说,场长你自己箅,我只拿百分之二十,你再把价格给他们报下。场长唯喏道,好,挖树洞二角八,施肥二分,栽树一角八,场长坐在木桩上箅好,交给亚兴看,亚兴瞄了一眼推回来说,不用了,你再准备一帐蓬,让和覃勇他们分开,省得闹矛盾。场长
说,好,一共是四佰伍十元。亚兴拿九十元,这三百六十给你们。我接过钱,对亚兴说谢谢!亚兴手一摆,好好干,我说,一定。
亚兴和场长开着农机车走了。我却限λ了沉思,这钱四分平均也就一人九十,干了四十多天,到广州的话一人最少得准备二百元。我们计划着,最少还要干两个月才行。我提议,买点礼物去趟亚兴家。我预感到在这湛江亚兴将是关健,把所有的信息过脑一遍,亚兴不是善人,但现就不能离开他,我们走投无路吋介绍这工作也是迫切需要的,毕竞还在他家吃了顿饭,师攵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是正是邪不好判定。抽点钱箅报答一顿饭恩吧。
我们吃过中饭,决定去趟亚兴家,给他送点礼物,再把我们的打算告诉他,于是我们买了一瓶酒和水果,来到官渡镇的亚兴家,推开院子门,只见一少女打扫院子,少女见有人,抬头望了下,这一望不要紧,我啊了一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三人也惊诧不己。话音刚落,亚兴的老婆从屋内出来问,你们干什幺的?我说,前不久感谢亚兴给我们介绍个工作,今天买点礼物,别嫌弃少了点,但也是我们一点小小心意。亚兴老婆顺手放在桌上。朱成说,老板不在家吗?我借机拿起扫把到院子,假装帮忙扫院子。只见她消瘦了些,想问,你怎幺到这里了,你叫什么?我耍问的太多,竞无从说起!她的表情也暗然神伤,眼睛泛点泪花,竞也无言相对,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后,轻言细语说,我叫黄秀丽,贵州人,被亚兴强迫到他家做家务。啊,原来如此,我安慰道,别担心,慢慢来,有安全的落脚之处就行,我愿意帮助你,但不是现在,现在我无能为力,我们的工作也是亚兴介绍的。黄秀丽说,你们千万小心,亚兴他……话没说完,亚兴推门而入说,你们认识?怎么到这里耒了。我说,为了感谢你给予的帮助,特来谢谢你,买了点小礼物,略表心意!是的,我们认识!亚兴说,怎么认识的,我忙编道,在火车上。亚兴说,有那么巧吗?我假装惊讶呀,真是巧了,无巧不成书啦!她叫黄秀丽是不?亚兴狡诘嘿嘿一笑说,好好干,我说,老板,我们最多干两个月,就走。亚兴说,不行!我说,那你怎样才能放我们走?亚兴说,还干五个月。我说,不行,我们江西人是耍回家过年的。亚兴说,最少也耍等我找到人来顶替你们,这事就这样,没我允许,你们拿不到钱的,你们现在的钱,还出不了广东。我想也是,我试探地说,老板,把她给我们煮饭吧!我们就能多点时间,能挖更多的树洞,你的提成不也就多了吗。亚兴斜视着黄秀丽,狡诘道,不可以,我不在乎那点提成,。亚兴老婆从屋内出来道,就让她去煮饭吧。亚兴吼道,你不用说,到那睡哪里?我说,就睡在柴帐蓬里!亚兴老婆附和说。亚兴恨恨的说,依你吧。走,你们现在赶紧回大荒山,一天要挖一百二十树洞,少一个就延一天,就是过年也不准回去!黄秀丽顿露喜色,赶紧拿了一个小行李包,朝老板娘说,谢谢你!我们五人-路好不开心地回大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