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留湛江

那年我23岁村中有个族兄在海南，据说混得蛮好，于是我也想去闯一闯，毕竞没出过远门，除了六十里外的县城，哪里也没去过，但躁动的心，给了我勇气，串通了几个同学，接过父亲卖了头猪的二百元钱，怀着懵懵懂懂i的理想，做着挣钱讨老婆成家立业的美梦，我们几个出发了。对家乡再望了望，

我们坐上开往县城的班车，讨论着出发的路线，和可能遇到的情况，同学朱成突然眉头紧锁，焦急的讲，应该还要办理去海口的边防证吧？王誉说，现在不用了吧。我听说现在不要边防证也可从的，我是一头雾水，没听说到海口还要通行证，都是中国，有身份证不就可以吗？朱成说，我村里的人去福建厦门做裁缝都办了通行证，据说是找关系花了一百二十元钱，那就是前几年的事，現在不知道还要不？我说，现在有身份证，应该不要吧？同车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有的说，不要，有的说，办不到证，有的说要公安局有`人才能办得到，钱还在另外呢。有的说办证也太贵了，一百二十元顶了半头猪啊，反正没个统一的说法，莫衷一是。我说，到城了去公安局问下吧。。没开口的陈明一直把头歪在靠背上若有所思，突然说，不用去问了，我村的陈敖东在海口也没有在信中说要办通行证的，叫我按信地址去就可以了。说实在的，这次还主要是冲着陈敖东是陈明的叔叔这层关系来的，听陈明一言九鼎的样子，就放下心了，朱成说，最好问下公安局，我表示赞同，王誉也勉强同意，陈明就说，既然都同意就去问问，总之是多此一举！

到了车站，按上好心人的指点，顺着柏油路向北走，再左转向西直走过路口再右走，急得都出汗了，远远看见大大的国徽，就在那！一个看门的中年人，看见我们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喝道，做什么的，到黄线以外，不要在门口！我们吓得赶紧后退，陈明胆子大点，低声说，师付，请问下到海口要不要办通行证？中年人趾高气昂的道，办什么办？不办了！陈明再追问一句，不要办了？中年人不耐烦道，你的耳朵聋子了？今天不办了！走走走！陈明还在问，是不要办吗？中年人直挥起腰间的警棍，走走走！走走走！把我们给轰走了

陈明说，不用办了！乱费时间，走！去找船码头！我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得慌，把一直来向往外面的心情象沷了盘冷水一样，心有所失，默然跟着同伴走在窄窄的街道上，没有心情欣赏初来窄到新鲜感了，好象我们迷路了，我依稀记得船码头的位置，小学时，我哥哥参加乒乓球比赛在县党校宿舍里，我要跟来看，哥哥曾告诉我去九江的码头就离这不远，而党校就在石钟山脚下，我说，那是石钟山，要朝东北走，陈明接着说对，码头在石钟山脚前，我们向江边走。于是朝着石钟山的方向，七弯八绕来到了江边。

这是怎样的江边啊，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浩瀚的湖水，波光粼粼，一望无际，大小船只沿岸排列，一条条铁缆随船上下晃动，船上的人逐浪揺动，但行动自如，有的在洗漱，有的在洗莱，有的在连接岸边的木板上来去上下，有的船上饮烟袅-袅，远处石钟山倚江而立，峭壁千丈，挡住湖水流出的去路，激流扬波，冲激石壁，溅起浪花飞雪，峭壁上的宝塔，被初升的太的照得熠熠生辉。这里便是苏东坡夜游石钟山的地方了，更是曾国藩剿灭太平天国的鄱湖古战场了。心中的不快被这湖光山色的风景涤荡得一干二净。码头就在大小船只包围着，我们买好票，只等上船！

一江风景，悉难尽表，到九江，更是惊奇，长江这么浩瀚，这么激流东去，九江港建筑雄伟，大大的九江港是否能做现在的九江标志但古时的九江名片很多而现沿江商铺`琳琅满目，小商小贩满目皆是，只在书中熟知的浔阳城，我今天脚踏在九江城上了，没有时间思念白居易的巜琵琶行》，倾听琵琶女高超的琴技，和世态炎凉的辛酸经历了。最想要的是羽扇冠巾，谈笑间，檣橹灰飞烟灭的周瑜点将鄱湖秣马厉兵的豪情壮志，誓不成名不还乡的情素油然而生。王誉推桑着我说，别临江悼古了，上船吧，

在遐思中，在对九江的回望中珊珊而行，也许是第一次的离乡离情吧，在拥挤的人流中，踏上摇晃的甲板，走上江心的码头，再回望已看不见城市，只见防洪堤坝高咠在南岸，阻隔了相思，斩断了牵挂。

船是五层轮船，甚是高大，叫东方红号，开往武汉，我们四人找好客舱，放好行李，五等舱，也不难找，踏上船舷，绕过船尾甲板，再往下层过了船厅，往船尾方向.走过低矮狭窄的过廊j来到了5o7号便是。客房里有八个上下层的单人床，我和王誉上下铺，就在门口，朱成和陈明一个在角落里的上铺，一个在另个角落上铺，陈明说，都到我这里来，讲话方便，我说，先洗下澡，再出去吃点什么，朱说，我有个建议你们意下如何啊？陈明说，有屁快放，别文绉绉的。朱成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建议从現在起，我们把钱和身份证放一个人管，统一开销，到了海口再算。我听后朱成还挺有点子，不失为好的建议，我立即附和，好，我赞同，陈明也赞同。王誉迟疑一下也表同意，并说要我保管，我推托说怕有闪失，担待不起。朱成说，都是兄弟，有闪失，怎能怪你，王誉讲，你学习委员最照頋我三人了，我放心。陈明讲，那一路上就唯你马首是瞻。朱成讲，什么马首，明明是狗头，我喝道，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俩合伙了小心我把你俩的好事端出来:陈明赶紧讨饶，对不起，没有骂，朱成咧咧嘴，嘿嘿两声干笑。只是应景而已。我故作生气道，应什么景。应你传纸条的景吧，那是高考后，同学就各回家朱成喑暗传纸条给一个女生，阴差阳错地拋到了我脚下，我一扫视，见朱成挤眉动眼，心中明白，找一脚就踢给了朱成，朱成双手合十朝我拜了拜，他拣起一溜烟不见了，今天正好打趣他，朱成讲讲纸条写了什么啊，陈明和王誉立即催问道，快说快说。朱成不好意思对我道，出卖朋友，我不饶你。我说。是人家不饶你吧，快说，写什么啦？朱成坐好讲，先把正事办了，晚上每人讲自已的心事二件，好吧，陈明也说，好，趁其它旅客没来，这是我的一百八十和身份证，朱成把二百元和身份证也交给我，王誉说，我先去趟厕所，我把自己的一百八十元和身份证拿出来放到一起，把钱理了埋，这时王誉拿了二百元和身份证给我说，你現在是我们的保护动物了，我说，是我保护你们吧，我把钱分成两份，多的一份放在内裤袋里，拉上拉链，少的那份放在上衣左内袋里，身份证都放在旅行包的最里面，

轮船一声低呜，要开船了，我们也兴奋地整理了行李，和其它旅客换了床位，来到了船尾舺板上，扶持着拦杆，探出身体，看看船体，船体庞大而雄伟，下体蓝白相间，很有动感，船体在激烈抖动，,船体边上的水管喷射而出，再翻身仰看，四层舺板上都站满了人，桅杆上旗幡飘动，冽冽作响，各色衣服的人，还分辩不清他们的身份，都朝着船尾看，我也转过身，船己经快速前进了，船螺旋浆搅动的巨大水花，把江面一分为二，海欧展翅敖翔，追逐浪花，时而定格空中，转动头颈，几次好象触手可及，时而府冲波浪，钻入水中，随波逐流，时而逐尾而来，一路跟随，不知疲倦，船是朝着西斜的太阳前进，阳光温柔地撒在船上，焕发万千霞光，透着船上层舺板上人的空隙间，散落在底层尾舺上，此时此景恍如梦中的感觉，是呀，我们不正是去追梦吗！此时三层上长发披肩的年轻女孩，正张开双臂，仼江风拂面，沉浸在发丝拂面的谐意中，

我们及所有旅客目光都聚焦在张臂少女身上，一种情愫油然而生，我也被此景激荡得心潮澎拜，能认识她的人也真是福份了。

太阳已经慢慢西沉，我也回到了客舱，躺在床上，睡意袭来，便入梦乡。

等我醒来，天己经朦朦亮了，我到洗潄间洗完脸，刷好牙，已能模糊看到江边景物了！我用手指理了理蓬松的头发，再用水抹了抺头发，在镜里看了看自己痩削的脸和亮亮的小分发型，滿意地走出洗潄间，心里想到船甲板看看日出。

江边的景色越来越清晰，江面有薄薄的水雾，可从感觉到秋凉的气氛，被船破开的江浪随波逐流，东方已露出淡淡的的朝霞，天边的云彩呈斑状漂浮，云边也越来越呈橙红色了，慢慢地慢慢映红了天空，照临了大地，倒映在江面你波浪里，波浪也因此点点耀金光，透过雾气，象在梦幻里……

江边可以看了楼房林立了，怕是到了汉阳了，我起身回到船舱，看他们三人还没起床，我就朝他们喊，猪啰，还不起床。朱成说，我知道你洗好了，就是不想起床，在想我面前将呈现给我怎样的前景呢？我说，你咋天是不是见到梦中情人了，不愿醒呢？王誉揉了揉眼说，是不是梦到了船头展臂少女揽入胸怀了，陈明翻身坐起，快点起床，马上要到武汉了。

他们三人慌忙穿好衣服，赶赶忙忙洗漱完毕，我们把行李应用之物准备妥当，船舱广播响起，到武汉的旅客请注意，马上到达武汉，请下船的旅客抓紧时间换船票，准备好行李，依次在四层右侧出口排队下船。连续播报五，六次，我们立刻兴奋起来。心想马上要到达大城市武汉了，在书本上知道，武汉三镇，隔江鼎力，是氷陆交通枢纽，有九省通忂之称，是著名历史文化名城，古有高山流水的俞伯牙与钟子期千古知音，李白对黄鹤楼是念念不忘，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忛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恐怕最为著名的是这黄鹤楼，崔灏的昔人己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乃为千古绝唱，但最有气势的是***的诗词，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解放后，***多次横渡长江，写下蓝图《水调歌头‘游泳’》才饮长江冰，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

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诗词气势恢宏，描绘祖国改天换地建设大好河山的蓝图。

思绪万千，尤如讧水一样源源不断，脚下紧随人流左弯右绕地沿船舷走，各层的人流在四楼右侧集中，有的把行李背着，有的扛着，有的拎着，在人流中缓慢前移，那个穿白色涤确凉，长发披肩的姑娘也太像船头的展臂了少女，远远地下了船，走在长长的颤悠悠的跳板上，长发随之前后飘逸，潇洒极了，心中暗想，下次还能见到么？这样一路遐想下了船，过了码头验了票，该要去武冒火车站了，经打听，有两种途径，一是坐渡船，转公交去，一是直坐公交去，只是时间长而不知公交车几吋到.坐渡船就不出船码头.直接上渡船，只是还要转车，我们还是选择了后者，我们来到了公交站台。天气慢慢地阴了下来，似乎要下雨了，心里不免焦虑起来，天气似乎下了毛毛细雨，正在这时，公交来了，我心里放了心，不怕下雨没地方躲了，上了车，人多，拥挤不堪，我挤到了一个窗口边靠着前排椅背，颠箕着开动了车，一会就到***诗＂一桥飞架南北＂的武汉长江大桥，车绕龟山，远见黄鹤楼雄立，甚是巍峨，眼睛仔细盯看细节，直到被楼群遮掩不见，才转移了目光，

车己到了武昌火车站，在站前广场上，人山人海，我们决定马上去买票，两人一组，轮流排队，在人流中穿行-，朝着大大的售票厅挤去，.心想，这么多人，票肯定难买，走进宽大的售票厅，在一排窗口前，一条条长龙排到了厅外，于是我说，王誉，陈明你倆去窗前打听，哪个窗口卖去站湛江的，我和朱成在外排。我和朱成找了人数少一点的分别排着，只见大厅人头攒动，声音嘈杂，烟雾缭绕，在队伍之间的空间人是来来往往，借光.借道，对不起的声音不绝于耳，也有争闹抗议插队的吵闹声，长的短的，肥的瘦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丑的俊的什么人都有，这里就是社会，这就是社会大学，平吋积累的东西，很能见到一个人的能力和与人交流的水平，这时有位衣缕破脏的头发蓬乱的老者，一手牵着不到六岁的小女孩，眼光露怯，幼稚的脸脏兮兮的。一手拿着搪瓷碗儿逐个在排队的人面前晃动，几个角币在碗内咣咣作响，老者似乎很有经验，在中年以上的女人他是收碗走过，只要是年轻少男少女面前停留时长，晃动频率也大，多有收莸伍角的，二毛的少有走空，一会来到我跟前-我早准备好的零钱放在他碗内，小女孩忙说，谢谢叔叔。老者看到是一元纸币，忙声道谢，好人平安之类的话。

这样排了差不多半小吋了，还不见他俩来，也不知道我排在这里对不对，正在这吋，又一十六七岁姑娘，和一四十不到的圆脸男人，只听姑娘讲，那位行行好，我爸钱包被扒了，回不去家:没钱买车票，望大家可怜我俩，从昨到觋在还没吃饭，你给的钱我一定还上，我记住你的大恩大德。我迟疑了一下，立即就拿了十元给她，这时陈明来到，见如此，忙阻止我，但来不及了，钱已经在小姑娘手里了，小姑娘千恩万谢的说好话，并一定要我把姓名地址写下来，并表示回家了，一定寄来还给我。我忙道，不用写了，也下用还了。陈明接过纸笔写了下来，我对陈明说，写什么，不要写了，施恩不图报。陈明说。写写而已，未知可也。我俩用家里方言说，周围人神情茫然，不所说啥，小姑娘和她爸斩钉截铁说一定奉还！陈明说，听口音你是北方人吧？小姑娘说，俺是XX市的。陈明转身对我说，人太多了看了几个窗口，问了好多人，都说没车票，今天卖完了。我看了看隔了五排的朱成，朱成还站在那里排队，我和陈明来到朱成跟前，告诉他，你和陈明在这，我去看看。

我先挤到火车时刻表前，寻找去湛江的车次时间，记牢了几个车次就去窗口看究竞，第一次买火车票还真不知怎样买？弄不清在哪买号窗口排队，看了几个窗口只见玻璃窗上贴了。玻璃窗上贴了个告示，几车次的票已卖完，几点再售。要不窗口前放个三角形牌，上面写着暂停止售票。我是一脸蒙晕，买个票都买不到。我也在找王誉，不知他打听到没？我彺前走，来到了咨询窗口我就操着我家乡口音的普通话问，师付，去湛江在哪买票？说了五六遍，哪个男的只盯着那个女的说话，根本不理我，我再温声问，只听那男的说，没票了，晚点零点看有退票的没？我无趣地退出来，窗口操着各种口音的普通话在问，结果都和我一样懊恼地挤出来，我已经感到晕头转向了，怎么可办呢？这时有个穿军绿色的三十多岁，矮壮的人问我道，去哪里，要票吗？好象跟了我有一阵了。我说，你有票，去湛江的。壮汉粘道，明晚七点的，要不要？我试问道，多少钱一张？壮汉道，八十元。我说，咋这么贵，窗口四十八元，不要。壮汉低声道，要不要随你，你今天还买不到，而且能买到也是三天后的，你看着办。我说，太贵了，我作不了主，我还有同伴。壮汉听后离开了。

我的目光在寻找去湛江买票的窗口，也在搜寻王誉的踪影，这时，一个拿着精致的旅行箱，背着真皮袋的中年人，青黑色中山装干浄笔挺，面色温和，我上前问道，云湛江在哪买票.？中年人说，去南方的窗口买。再问，哪几个窗口呢？这中年人手一指说，那边几个窗口你去问下。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绕过排队的人，或找空隙穿过去，有的让，有的人不让你过，怕你插队。身上开始冒汗了，肚子也饿了。王誉正在跟另一人说话，我看见情形有点不对，听不清讲些什么，表情紧张，眼光在外搜寻。

我挤了过去，只看见那人穿了一年咖啡色暗格的青年人，指责王誉弄脏了他的衣服，王誉赔着小心说，对不起，这么多人没注意到，也不知是谁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弄脏了你的衣服？青年人一口咬定说，不是你是谁？赔钱，赔钱！我一看情况不对，加速挤到王誉跟前并说，谁知道你被谁弄脏的。青年人见我帮王誉，声音低了下来说，你问问周围人，看是不是他？听口音这青年人是本地的，大家都明哲保身，并不言论，见此情景，难以摆脱此人。我于是说，这么多人，不小心也难免，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不起，向你赔不是了。青年人见我二人也缓和了下，说，我这衣服上百元买来，今天才穿上，你拿二十元钱来洗下算了。旁边的人只围观，不出声，远远的维护秩序的穿制服的人也不过来，真是旡助，我拿出十元摔了过去，我拉着王誉加紧离开了。

我们四人合在一起了，汇总了所知道的信息，车票是没有的，窗口假如晚上能买到也在三天后的了，但但我和王誉都遇见有卖票的贩子有票，就是贵了点，如住三天的费用还不止这些，所以，我们四人决定买高价票。原来卖票的特别多，车站周围的饭店旅馆都有票，事后得知，是车站周围所有饭店旅馆和车站有关系的都不愁生意不好，没关系的请人排队买好去各地方的票，没卖掉再退票，不开饭店旅馆的就专职排队买票在大厅车站广场兜'售，运气好的到车站窗口能买到票，一般的都买不到，于是我们找了家饭店吃完饭，买好高价票，找了间便宜点的旅社，把行李放好就出去玩了下，把车站的压抑释放了出来。去了黄鹤楼，到了辛亥革命纪念馆，看了二七纪念碑，再游了***当年的农民讲习所。也吃了武昌鱼，第一次吃，口味也跟我们家差不多，辣！

傍晚没到进站时刻，我们早早地进侯车室了，准点上了火车，找到了座位，开始了火车旅行，火车上:开始过道上没站人，我们对面也空了几个位，到株洲后，过道也站了许多人，对面座上来了一对母女，年级约二十多的姑娘，拎着小提包，一头黑发，稍微得拢了拢在梢处扎了扎，插上了蝴蝶花，兰色的，额头宽广，肤色微黑，长圆形脸，鼻梁挺直，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身穿淡兰的确凉衬衫，影影卓卓地现内粉红色背心内衣，用力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再接过她妈的大箱子，朱成的反应很快，帮姑娘放上了行旅架上，姑娘的道谢，拉近了距离，打开了话匣。原来这对母女也是去湛江，去探亲的，姑娘的对象在湛江当海军，叫麻坡的地方，姓何，湖南邵阳市的，我们刚出校门的纯真，让这对母女很信赖，车上打开水，看行李，吃饭都照顾着，所以聊天是愉快的，并且不断加深友谊，她还承渃，到湛江如有需要可似找她。我们气氛和洽，互相热情，只感觉世上好人还是多的。

我们在座位上醒来，车窗外的阳光已照进了车厢内，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那些地上的植被完全变了，是我没有见过的桉树，和热带叫不出的树，和美人蕉的叶子一样，大片大片没见过的香蕉树，还有大片大片的甘蔗田，都是新鲜。

火车有节奏的嘎嘎声，一直向南开，有吋感觉到不是朝南开，而是朝北开的错觉，是因为方向感不强，没有参照物的原因，车厢广播也开始广播了，火车已经进入广西境内了，过了柳州，快到桂林了。人人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了，果不其然，车窗外的山峰不和我家山坡平缓.它是奇峰突出，山峰尖削陡峭，许多的平地上就突然地冒出个险峰，水流清沏，平缓，民房屋顶钭度很大，跟我家平房平缓得不一样，这样随着车外景色不断消失中，车过了一站又一站，我窄的车厢里倍感疲劳，经过三十多个小时到了湛江，下了火车，赔着这对母女，帮她拿着行李，出了站外，接这对母女的解放军热情地谢了咱，

我们挥手告别！

我们挥手和海军士兵及母女告别，顺人流出了站口，茫然不知所措时，只见海军及母女上了一辆吉普车，海军打开车门，'那姑娘再次看见了我们挥手致意，只见姑娘洋溢着笑容，美极了，海军士兵则返身拿着信纸下车走到我们跟前说，人生地不熟的，记得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双手接到纸信，连声称謝。怅然若失地目送车远去。心中多少感慨也被现实问题拉扯回来。

王誉说，现在怎么办，我说，先找到旅店住下，再去汽车站看看有去海口的车没？陈明说，是的，我有点累，好象现在还在火车上，一颠一颠的。火车站附近有许多旅店招牌，我们看看大的，装修好的，不敢问，找个小的偏的旅店，讲好价钱，我们四个人住了一间房子，陈明开门后直接倒在了床上，接着王誉，朱成一个个往床上倒，我也不由自主地躺下，一一太累了！我们不约而同地说了出来。是啊，三天三夜的坐在火车上，人多拥挤，氧气缺，气味混，不累才怪。躺下来，似乎还在火车上一样，耳伴似乎还在响着火车车轮撞击铁轨的沉闷咔咔声……

我醒来，看了看梅花腕表，指针己是深夜十一点了，我们整整睡了六个小时了。我喊醒朱成说，饿不饿，朱成坐起来说，乍不饿？那我俩去买点东西吃。朱成伸了伸腰，举动着双手，好吧！我把王誉叫醒说，我俩买吃的去，你躺下等吧。

我俩走在清静的街上，很少有人，那有什么卖吃的？肚子越想越饿！朱成说。那去火车站附近说不定有卖的。我俩来到了火车站，呈现在我俩眼前的是一场激烈的打架场面，一些人手拿钢管，上下挥舞，追赶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