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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方惊奇地看向我，声音有些颤抖：“你……都想起来了？”
啊？什么叫想起来了？不应该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我淡定地回到：“师父对我有恩，就算你当我是个替身，我也会兢兢业业的扮演好她的，你不必担心。”
少主又不说话了。
唉，果然如师父所言，少主太重感情，若想担当大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阿羽……你不是替身，我……”
我打断了他，说到：“少主不必多说，我既忠于师父，便不会忤逆你。儿女私情可有，且不该沉迷于此。”
“凤羽言尽于此，望少主不要忘了，主人的大业。”
不再听他又说了些什么，是我便回了父亲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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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树下负手而立。
“回来了？”
“嗯。”
我们话都不多，通常一天的对话便仅限于此。
师父说，父亲是他最骄傲的作品，有媲美神明的力量，又心思纯净。
在我准备回房时，父亲开口了：“你的眼睛，真的很像琉羽。”
琉羽……
我从未见过的母亲。父亲说，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值得一切美好的赞美。只可惜如此美好的女子，因神明而死，因仙界而死。留我父女二人在墟天渊内偷生。
想到此，我不禁捏紧了拳头。
“再过些时候，她就能回来了。”
我诧异地抬头，正好对上了爹深沉的眼神。她的眸中，似有不舍，似有纠结，或许是透过我看到了她的影子。
我慌乱地躲开与他的对视，将方才迟疑的喜悦显露于色。“那这般，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嗯，或许是一家三口吧。
父亲也难得地笑了笑，他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或许，我该说句抱歉。”
他又对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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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找我。
“凤羽，我们从墟天渊出来挺久了，给仙界那帮废物太多喘息的时间不是件好事，你准备准备，我们攻上去，重回三界霸主。”
“是。”
“还有一事，墨方向我求娶你，我允了。你担着他妻子的名头出站，也能为他积攒民心。”
“好。”
犹豫不是我的风格，横竖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吧。
不过 我实在好奇，那位碧苍王到底有多大魅力，不仅曾让百姓爱戴她，连少主都对她念念不忘。
于是，趁着月色，我偷偷溜进了城东南的禁院王府。
这里，很美。即使是许久无人居住，也美得不像身处于受瘴气所扰的灵界。
想来这碧苍王，该是位很会生活的王爷。
我在长廊上四处游逛，不自觉地走到了后院，这里有棵大树，郁郁葱葱，青绿交接，树上坠满了红条。
我走近些瞧瞧，
“愿我阿璃平安归来。”
“祝沈璃余生顺遂，平安喜乐。”
……
细想来，这该是上任灵尊所留。
通过苍劲有力的字迹，我好像看到沈璃在树下耍枪，沈木月就在不远处指导，课毕，沈木月也不似前头的严苛，轻轻地将沈璃抱在怀里……
那般心狠的沈木月也会有这般柔和的一面吗？
我不知道。
红绸之间，有两根已经褪色到看不清字了。上面有父亲的气息，约莫是他和母亲留下的吧。
沈璃她，也是在期待中出生，在爱中长大的吧。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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