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撕裂开天地,搅乱了大雪。她——披着斗篷,右手压低帽沿,腰别短剑,在雪地森林里压弯腰,艰难地踏步……
树林里突然冒出一伙人,有的手持火把,有的手持利刃,将她团团围住。她停了下来。
“你好呀小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斯派克正对着她,露出轻蔑的笑容,腰板挺直,剑刃触地。
“也许吧,我不知道。”她掀开帽子,露出她和这雪一般的短发,和如这夜般的蓝紫色眼睛。“斯派克,是你吗?”
斯派克笑得前合后偃,手上一个劲的鼓掌,剑都掉在了地上,“想不到我这么出名。”
“是因为我有备而来。”
斯派克皱起眉,止不住地嘟囔嘴,“不不不,你错了”他一边挑逗一边比划,“现在是你落入了我的圈套,我会毫不留情地杀掉你,就像……”
“就像杀掉其他人一样。”
“完全正确。”他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眼神中漫延着冷酷,“给我上。”
士兵们冲上前去。
她不紧不慢地拿出自己的短剑,与众士兵短兵相接。只见她低头、下腰、后空翻,完美的躲掉了他们的拼砍,她冷静的朝前走去,他的目标始终明确。
斯派克察觉到异常,扭头就跑,她几个剑步冲上去,一剑把他钉在了树上。
“啊!啊!杀了她,杀了这标子。”斯派克愤怒而痛苦地大吼,可是那些士兵哪是她的对手?他们都被反杀了。
“我这一次,为复仇而来。”她冷漠的看着斯派克。
“年年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哈哈哈”斯派克狂笑道。女孩掏出袖剑,一刀结束了他的生命,向格鲁镇走去。
第二天,格鲁镇
“听说昨天晚上发生了大事,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莉莉安俏皮地问瑞德姆。
“哦,这种事少知道的好”瑞德姆摆摆手敷衍的回答。
“到底什么事嘛,连我都不愿意告诉……邻居家的狗生了?”莉莉安拉着他的手臂,一甩一甩。
“昨晚北郊死了6个人,斯派克也死了——这就是大事。再说,你住在庄园里,哪儿来的邻居?”瑞德姆侧目而视。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工作上的事少打听。”
“对了,那个斯派克,是不是就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
“是谁这么大胆,敢杀他,他可是夜巡队的队长”莉莉安一脸惊恐。
“我不道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呢,我们还在查”瑞德姆挠挠头。
“那好吧,我们换个话题,那个……就是那个,你打算什么时候……”莉莉安红着脸,低着头。
“我们现在就去见神父吧。”瑞德姆拉起莉莉安的手,向教堂走去
教堂沉重而安静,神父正在布告。等到布告结束,神父下台的时候,瑞德姆追上了他。
“哦,我亲爱的朋友,你需要我的帮助吗?”神父张开双臂,笑吟吟的看着他。
“额,亲爱的菲利普斯神父,您可以帮我们……”
“哦,哦哦,我懂,我明白,我会帮你们安排的,你们订好时间了吗?”
“额,还没有,要不等我了解这庄案件之后?”
“嘿!”莉莉安嘟着嘴“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要不就下周这个时候,你把工作放一放,好好准备一下——这可是你们的婚礼。”神父打趣地说,“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吧。”
“那好。”神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你们也回去吧。”
“我还有事……”瑞德姆抢着说,“要不莉莉安你先回去?”
“好吧,做你的破工作吧。”莉莉安哼了一声,然后转身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看着莉莉安彻底远去,瑞德姆转过头来掏出一张纸,“神父,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让我看看,嗯……”神父的皱起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行字,突然神情恐慌起来,止不住的叫着,“哎呀不好,哎呀,不好!”
“怎么了神父?”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斯派克的尸体里,这是我誊抄的。”
“格鲁镇的灾难要来了。”
“什么?灾难?”瑞德姆一脸慌张
“大概吧,差不多,上帝请保佑我……我们。”神父紧张的说。
“它大概说了什么?”
“我还不是很清楚,等我查一查资料,晚上再来找我吧。”
瑞德姆无奈的离开了。
又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在教堂里,却显得格外安静,神父正在整理他的布告词,台下一直坐着一个人,头发如被雪染过,紫蓝色的眼眸如深夜使人恐惧。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神父关怀的问道。
“我?我没有家,这是你知道的。”她冷漠的回答。
“你就是……萨卢斯的遗孤?”神父跪在地上。
“是的,这不是创说,那张纸上的话就是写给你们的。”
“'揭开真相,戳穿谎言',是这个吗?”神父的声音在颤抖。
“神父大人,你的祷告洗不清你身上的罪孽。”她掏出来佩剑……
“神父大人?菲利普斯?你在吗?”瑞德姆走了进来,急切的问道,但当他走到祷告亭的时候,一切真相大白了。只见神父躺在地上,鲜血已经凝固。在近旁的椅子上,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真相有时同幻想般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