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站在办公室跟姜老师说明迟到科学课的原因。
“没事的,照顾同学没注意时间,这点值得表扬,星歌好多吗?”
“谢谢老师,好多了。”
“但你迟到还是要罚的,不然不合规矩,你把科学元素表抄两遍给我吧。”
“下次注意,不可以这样了啊。”
“好的,我知道了。”莫温远认真挨着训。
在少年走远姜老师感叹,“这样的温远才有人情味,不然一直像个机器一样,除了学习别无其他兴趣。”
“是的啊!”余波老师符合,跟其他老师一起探讨,“这个学生听话是听话就是太让人心疼了,话又不多,上次去竞赛还被欺负了都不跟我讲,哎。”
“说到这里我还没跟你…….”姜老师差点跳起来跟他理论,“我学生出门在外三天就被欺负了,你怎么带的啊!”
“我那不是…..”
“狡辩!我可怜的温远啊!家里又复杂,学业也艰难!”
“怎么了?莫温远成绩不是挺好的?”有其他不知情老师询问。
“你不知道,期初考试莫温远拿了个全校第二,他妈妈就给我打电话,话里话外,哎呦,我都不好说。”姜老师表情一脸痛心。
“孩子成绩波动一下肯定正常的,谁能保证自己永远呆在第一名?你说是不是!”
“可是莫温远除了期初考试都是第一名啊!”余波老师皱着眉头说道。
“对啊,那一次跟莫温远妈妈聊天,聊的我心都凉了,她说她一个人带大孩子不容易,她就认为自己是对的,孩子没考第一就是孩子贪玩的问题,甚至还一直让我应该更加严格管理学生……”
“啊?有这样的家长?那是不是….”
那个老师对着姜老师摆眼神,是老师之间才懂的眼神,比如是不是靠钱什么让她更加关照学生的意思。
“那倒没有,她只是发泄了一番,然后回过神就跟我道歉,说都怪孩子成绩考砸,让她心情不好所以不小心迁怒我了,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家长!”
“第二名也算考砸吗?”办公室有老师不解,“我当初上学,家里人也没有强迫过我考第一啊!”
“是的啊,说什么莫温远从来没考过那么差,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真不知道莫温远童年是怎么样的……哎,太心疼了。”
“怎么会这样啊!”其他女老师家里也有孩子,一听到就泛红眼眶,“我对孩子都做不到那么狠心,这家长……”
“我家那个臭小子也不听话,但是我没强迫过他努力学习。”余波老师搭话,语气隐忍。
“我也有儿女的,”姜老师无奈,“我当然知道这点,可是,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
莫温远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自习课的时候发着呆,面前A4纸一如刚开始拿出来般白净。
不知道为什么,白白净净的纸上会突然汇出一张脸,那张笑盈盈的眼睛,以及得逞的满足感。
睡醒的时候,季星歌没有松开手反而抱紧莫温远,“谢谢小远答应我。”
“谢谢小远。”
“好喜欢小远。”
寝室里没有其他人,他大胆又露骨的表白烫的莫温远心口一热。
他抱的很紧,很像把自己融入他的骨髓里。
莫温远突然心跳加速,脑海中放电影一样回放这段时间跟季星歌的冷战。
对方时不时观察自己,用那双可以风靡万千少女的眼睛专注自己。
很多不经意的小动作。
打球时给自己传球。
配合自己的想法。
跑完步给自己送水。
每次一大早他跑完的时候。
校服里总有一瓶水。
口袋里拿不完的棒棒糖。
在自己饿的胃疼。
没胃口吃东西的时候总能送给自己。
考试前给自己鼓励的眼神。
上课回答问题盯着自己的那道目光。
放学尾随自己的那个脚步声。
解答题目的新型思路时。
纸条上的称赞。
表白信里记录的一条条关于自己的事情。
对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保护的想法。
以及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敢长时间注视季星歌炽热的眼神。
对方太有侵略性了。
自己也确实一步一步不小心跌入对方给自己设置的温柔陷阱。
如果对方是大灰狼,自己就是误入狼口的傻白羊。
反正多了个督促学习的对象,有什么不可呢?
莫温远内心安慰自己。
都怪自己定力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