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侧躺在床上思绪纷飞。他不懂其他的门里面的床躺三个人都不成问题,这个门的床怎么比他大学宿舍那个床还要小!
他和阮澜烛睡在一张床上,两人的背紧接着,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也不知是因为房间太热还是因为那朵花瓣带来的压力,凌久时怎么也睡不着。突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腰。
“阮澜烛……”
凌久时看着那只纤细苍白明显就不属于阮澜烛的手,说话的声音发颤。明明那只手只是搭在他的腰上,他却觉得浑身动弹不得。
那只手指尖上的丹蔻鲜红如血,隔着衣服凌久时感受到的只有一片冰凉。
“新娘~凌晨一点了,该梳妆啦~”
那只手只是放在他的腰上,但凌久时却感受到了哪一块密密麻麻的刺痛,同时一道稚嫩娇软的少女音在他耳边响起。
那道声音很好听,语气也很正常,但在此情此景下他自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凌久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不,不能睡。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是他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就在他昏昏欲睡时他的耳边骤然响起阮澜烛焦急的呼喊声。
“凌凌!余凌凌!醒醒!”
肩膀被猛地一推,凌久时瞬间从刚刚那种状态挣脱出来。他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阮澜烛惊慌的脸。
凌久时撑起身子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道:“祝盟,我怎么了?”
他的意识逐渐清醒,忽然想到了什么撩起自己的衣摆露出白皙精瘦的腰间,一朵绚丽的红色牡丹绽放在他的腰侧。
“你刚才一直叫不醒,发生……”阮澜烛说着,目光触及他腰上的牡丹瞬间闭上了嘴脸色阴沉了下去。
“谁干的?”
阮澜烛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去,抬手去摸凌久时的腰,他一只手握住凌久时的腰,指腹用力的擦着那一块皮肤。
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祝盟,轻点,疼。”
那块地方本来就疼阮澜烛这样弄更疼了,凌久时忍不住身子往后缩,轻声讨饶。
阮澜烛喉结滚动手上停了动作,但那只手还是附在凌久时的腰上覆盖住了那朵妖艳的牡丹。
凌久时把刚才身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他们现在也反应过来凌久时成为新娘和那个花瓣脱不了关系。
“诶,祝盟,如果新娘是门神选的,那是不是意味着门神喜欢你?”凌久时忍俊不禁,“毕竟她一开始选择的是你。”
阮澜烛当然知道凌久时是在调笑他,他看他笑得那么开心嘴角也不经意之间轻轻勾起。
“打更人第三更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四更应该也快了。”阮澜烛的话音刚落,院子外边就传来打更人的喊声。
“丑时四更,天寒地动。”打更人尖细的嗓音配上敲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嘹亮。
“凌晨一点了。”阮澜烛此时的表情非常沉重。那个女的叫凌久时新娘子,还说凌晨一点要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