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葬礼

聂怀桑“嗯嗯，阿姐你可以说话算话啊。”

聂明卿“当然。”

聂怀桑离开后，聂明卿便给蓝曦臣重新沏了杯茶。

聂明卿“蓝公子从云深不知处来不净世，想必累坏了吧。”

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

蓝涣（字曦臣）“那倒没有，只是聂小姐你要多注意休息。”

聂明卿“嗯，多谢蓝公子关心。”

蓝涣（字曦臣）“叔父听说近日聂宗主身体不适，便让我来帮助照看一下聂宗主，顺便帮明玦兄处理一些事物。”

聂明卿“原来如此。”

聂明卿抿着唇，点点头。

蓝涣（字曦臣）“聂宗主近日——还是昏迷不醒吗？”

聂明卿“是，而且伤口逐渐溃烂。”

聂明卿“只怕——”

“只怕……怕是撑不过今年夏天。”

蓝涣（字曦臣）“聂小姐，不必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聂明卿“但愿如此。”

……

又是四个月过去，今日，聂老宗主难得能从床上坐起来。聂明卿见状，连忙让弟子将聂明玦和聂怀桑叫了过来。

聂老宗主“咳咳，明玦，阿卿，怀桑，过来……”

聂老宗主伸手招呼聂明玦兄妹三人坐到床边。

聂明卿“父亲，你的伤终于有所好转了——”

聂明卿喜极而泣。

聂明玦“父亲，既然您已经好一点了，就该再歇一歇啊。”

聂怀桑“是啊父亲。”

聂老宗主“不用……我让你们过来，是跟你们说几句话的。”

聂老宗主握住他们三人的手。

聂老宗主“明玦，你作为老大，作为哥哥，以后要撑起整个聂氏，你可不能再意气用事了，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

聂老宗主“阿卿，你身为老二，作为明玦的妹妹，你该懂事，听话些，不要再让哥哥操心了；而你又作为怀桑的姐姐，你也该替我，替明玦好好监督他的功课，好好照顾他。”

聂老宗主“你也不能光弄暗器，要好好学习刀道，多用用你的灵器。”

聂老宗主“而且你也马上就到及笄之年了，也该考虑考虑你跟曦臣的婚事了。”

聂老宗主“怀桑，你身为老三，你也该懂事，听话些，不能老是让你大哥跟你阿姐看着你。你也该为自己自己的前途做打算啊。”

聂明卿“父亲……”

聂明玦“父亲，明玦记住了。”

聂老宗主笑着摸了摸他们三人的头后，就咽了气。

聂怀桑“爹！”

聂明玦“父亲！”

聂明卿“父亲！”

原本以为那是吉庆的预兆，哪曾料到竟是临终前的短暂光亮。

沉重的鼓声回荡在整个葬礼场地上空，宛如低沉的雷鸣，震人心魄。聂明卿兄妹三人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他们的悲痛如同浓重的乌云笼罩着这片空间，让空气中也弥漫着沉重的哀愁。

随着鼓声渐渐停歇，击鼓人们黯然离去，只留下兄妹三人。

聂明玦“阿卿，怀桑，我守着这里就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聂明卿“没事的哥。”

聂明卿微笑着轻轻摇头，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如同晨露般闪烁着微光。

聂怀桑“阿姐，你就先回去吧，你这半年没日没夜地照顾父亲，你再不休息你的身子真的要垮了啊……”

聂怀桑“这里还有我跟大哥，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