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豪华单人病房外,雷狮一直不安在原地踱步。
从废弃别墅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
卡米尔不仅是在医生给他处理身上零零散散的伤口时没有醒,送到医院后,接受各种检查时,也没有醒。
如果说在检查之前,雷狮还能用医生给自己的解释,卡米尔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后,需要足够的休息来宽慰。
雷蛰那一脚也没有下死手,最后收力了。
那么在一系列可以用“折腾”这两个字形容的检查后,面对没有醒过来,也没有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的少年,雷狮再也无法骗自己。
等候在外面的雷狮,恐惧和焦躁不断涌入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卡米尔还不醒。
“家属放心。”走在最前面的医生说道,“病人昏睡不醒没有任何病理性因素。”
雷狮像似带有希羽一样,“你的意思是说卡米尔一定会醒是吗!”
说话的医生沉默了。
看着比病房里昏睡的病人相比,脸色更白的家属,他一时有些不忍说出会诊的判断。
卡米尔的昏迷很奇怪,至少现在没有找到原因。
“家属多陪伴病人吧。”
“……”
——
消毒水的味道对于卡米尔还说,并不好闻。牵扯了太多的事情。
有母亲生病离世,父亲重伤不治。
等卡米尔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病房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他看着天花板呆愣了两秒。
大哥……大哥呢?
都说生病的人最脆弱,一向冷静自持的卡米尔也有些着急。
他想雷狮在身边陪着他。
艰难的坐起身,因为体力还没有恢复,卡米尔起来的很慢,一点点,像画卷一样。
卡米尔很久没有喝水,发出声音十分困难。
尝试失败后,卡米尔垂头靠在病床背上。
他好想大哥。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昏昏迷迷的,好像有一个巨龙把我捆住,梦里的我奋力反抗,画面又切转到一个“我”淋着雨跪在一个洞穴门口,旁边还给倒地不起的佩利。
奇怪,太奇怪了。
大哥呢?
他好想大哥啊,那个雨好冷。
彻骨的寒把病床上的卡米尔似乎冻醒了。
一声响声。
一束光从门口照进。
雷狮刚刚去处理乐队的一些事宜,想着晚一点带点卡米尔喜欢的棉花糖放在床头柜上,防止卡米尔醒来想吃。
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时,雷狮总有股预感,这次打开的门会不一样。
果然,雷狮看到自己爱的人醒来了。
——
卡米尔并没有伤得很重,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
出院也很快,醒来后第二天就出院了。
主要是卡米尔想要参加Electronic effects的音乐节。
这是卡米尔期待很久的。
为此,卡米尔选择把自己乌黑的秀发在末尾漂染上青绿,很性感也很禁欲。
雷狮:硬了,不是拳头。
卡米尔也学着雷狮在耳朵上打了两个耳洞,是雷狮亲手给他打的。
雷狮看着卡米尔新奇地瞧着耳洞,沉思了一下,从自己房间里衣柜最上面的大盒子里翻出了一个做工精美的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两个银色环形耳圈。
“这是我第一次在地下搞Electronic effects乐队的时候戴的,给你了。有点旧,下次我看到好看的再送给你。”雷狮将两个耳环递给卡米尔。
卡米尔受宠若惊的双手捧着看这对耳环。
雷狮被他这小喵样子可爱到了,偷拍了一张,又亲手给卡米尔戴上。
卡米尔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他知道这个耳环。
在第一次遇见雷狮的时候,卡米尔也有偷偷拍下雷狮弹奏的照片,好几张。
站着坐着,扫弦拨弦唱歌都有。
唯独一直放大的侧脸照,因为是第一次偷拍别人,乖孩子的卡米尔手有点抖,拍的有点糊,对焦正好对到雷狮的耳环上。
没想到这个耳环最后落在了自己手里。
卡米尔的喜爱程度肉眼可见,以至于睡前都舍不得摘下。
还是雷狮软磨硬泡下,才依依不舍的摘掉。
这次的服装是帕洛斯亲手设计的,一点点改版打样,光佩利这么一个不挑剔的人,都有四版失败品。
卡米尔是很满意的,但也有点忐忑,这种朋克风他是第一次穿。
嗯,是个挑战。
黑色无袖紧身衣,用黑色金属缠带在胸廓无规则绕了几圈,把卡米尔微微薄肌显现出来。
披了件和发色像似的绿色夹克衫,领口很大,有金属扣固定做装饰。
没有帽子,但必不可少的围巾被帕洛斯保留。
是暗绿色的。一点也不喧宾夺主。
下身和夹克衫相呼应,是条黑色紧身牛仔裤,用皮带固定腰肢。
那时候佩利大心眼是说“卡米尔你的腰怎么这么细,我一只手都可以捏爆。”
雷狮:又硬了 也不是拳头。
雷狮看着这么一套的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把自己的戒指掏了几个出来,倒是十分适配。
嘉德罗斯也在终端上面知道了这个事情,掏钱给卡米尔整了个银灰项链。
卡米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不一样。
但这也是我。
就这样,站在后台等待的卡米尔,终于要和大家迎来自己的第一次live ho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