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不经意的看到赵之秋和阿诚的动作意有所指的说到:“看来阿诚是要左右逢源了。”
明楼顺着视线看过去似乎别有深意又像是在嘲讽,“还是那句话,想找下家,还是要看我心情。”对此他信誓旦旦。
“师哥,你还是看着他点。”汪曼春笑着摇头,虽说她现在和南田想离间明楼和阿诚,但是这并不妨碍让她师哥警惕阿诚。
明楼点点头:“先去一下洗手间。”收回目光拍了拍汪曼春的手。明楼笑着起身离席,随即,汪曼春下意识地朝座上的一个貌似商人的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也离席而去。
阿诚见状,目光跟了过去,向赵之秋温柔的说到:“我等会来找你。”
“哦。”
洗手间内明楼将眼镜片摘下,破风而去,在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侧着身倒下,栽倒在明楼脚下,明楼慢条斯理的洗着眼镜片。
不一会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阿诚走了进来看着这情形皱眉思索:“你没事吧?大哥。”
明楼将镜片装会框里:“好久不练,手生了。”
“这是谁的人。”阿诚说到。
“汪曼春。”明楼带着深意的说。随后又继续说到:“打扫一下,人家还要做生意。”
“是,大哥。”
阿诚替明楼打开洗手间的门,待明楼整理完毕后走了出去。
赵之秋注意到阿诚离开的地方,明楼气定神闲地回到座位上,对汪曼春微笑。轻轻皱眉,阿诚呢?
“你好,赵小姐,我是通条航运负责人,秦述。”一个四十左右体型微胖的男人拿着酒杯和赵之秋打着招呼。
赵之秋淡笑:“你好,不知秦论老先生是?”
“那是我大哥。”
“原来如此,你好,秦老板。”
“之前在码头看到赵小姐,不知能不能有一个荣幸可以合作一番。”
“当然可以。”赵之秋寒暄到。看向明楼与汪曼春亲昵的动作转言到:“这汪处长和明长官是…”
“他俩啊,那可是很有渊源。”秦述别有深意的看过去。
“哦?怎么说?”赵之秋眉眼一动。
那边汪芙蕖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略微咳嗽了一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赵小姐你先且看着。”秦述笑到抬着酒杯指了指。
赵之秋也听到了。向那边看过去就看到阿诚不知为何匆匆忙忙的在众人的背后向外面走了出去。
而明楼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框:“曼春在向我认错呢。”
“呵呵,难得,实在难得。”汪芙蕖显得很高兴,“我们家曼春这匹小野马,从小到大也只有你明大少爷能够拉住缰绳。可惜啊,当年要不是你大姐反对,你们现在早就……”
汪芙蕖话音未落,一声具有穿透性的声音果决地传入众人的耳中:“当年要不是我反对,汪家大小姐现在已经是明家大儿媳妇了,对吗?”
明楼倏地直接站起,站得笔直。
赵之秋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果然就看到明董事长明镜气势汹汹的走进来。阿诚也几乎是在同时从外面跟着明镜进来的。看样子,阿诚刚刚是去阻拦明镜,但没有效果。
不过从刚刚对话来看,原来他们二人的关系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整个沙龙顿时鸦雀无声。阿诚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明镜的闯入,使得座上宾客们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聚焦在明镜身上,
大家风度,气场十足,龙凤之姿,风华不减。
明楼站在明镜跟前,低低地喊了一声:“大姐。”阿诚在一旁都不敢吭声,时刻关注着大姐的神情。
明镜没应声,眼光很快扫过明楼,环顾四周最后落在汪芙蕖的身上。
“大侄女,火气不要这么旺,毕竟时过境迁,大家还是一团和气的好。”汪芙蕖满脸堆笑,脸上的肥肉颤了颤。
明镜却不事寒暄,单刀直入地对汪芙蕖道:“汪董事长,不,新任南京政府财政司副司长,我是专程过来跟您请安的。”
“不敢当,不敢当。”
“顺带告诉您一声,您不必三天两头叫人拿着企划书、合作书来敲我的门。您可别忘了。我父亲死的时候,留有家训,我明家三世不与你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
“还有,您可以无视从前的罪恶……”
“大姐。”明楼试图截住明镜的话。
明镜头也不回地冷着脸:“不准打断我的话!”她对着汪芙蕖,继续道,“千万别再打我们明家人的主意。我明镜十七岁接管明家的生意,多少次死里求生活过来的!我什么都不怕!”
汪芙蕖的脸色难看被明镜怼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南京政府,随随便便就给我扣上一顶帽子,说我是红色资本家。好啊,想整垮我,吞掉明氏集团,你们拿出证据来。别像跳梁小丑一样!”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两颗弹,“啪”地一声掷在餐桌上,子弹被振动的似乎要跳起来,汪芙蕖吓得往回抽了一下。
赵之秋目光沉沉冷冽的看向桌上的子弹。
明镜转过身看着明楼,质问道:“你回上海多久了?”
“一个多……”明楼张着嘴还没说完,明镜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把他嘴里那个“月”字生生打回肚里去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连赵之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脸生疼。明镜姐果然有魄力,够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