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看还好，一看却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居然已经做到大题了！蓝砚正飞快地在草稿纸上书写着公式，笔尖划过纸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若不是亲眼看见那些详细的过程和步骤，数学老师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提前背下了答案。至于泄题？他压根没往那方面想，毕竟这些题目都是临时出的，根本不可能有人事先知道。
想到这里，数学老师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转为一种欣赏的神色。
路人（数学老师的内心）不错啊，是不是偷偷报了个补习班，想一鸣惊人？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站在蓝砚身后又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她的正确率接近百分之百后，才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
蓝砚（终于走了……）
蓝砚轻轻吐出一口气，肩膀微微放松，随后迅速收起草稿纸，将接下来的答案工整地写到了试卷上，并且附上了完整的解题步骤。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草稿纸演算，但刚才感觉到数学老师站在自己背后时，还是刻意拿出草稿纸装模作样了一番。没有了繁琐的演算步骤，这张卷子很快被她完成。出于谨慎，她又逐字逐句检查了好几遍，确保万无一失。
放下笔的瞬间，蓝砚的眼神游离开来，思绪飘向了某个遥远的地方。
蓝砚（系统，你怎么不吱声了？）
蓝砚有些疑惑。昨天一整天，系统还在那里叽叽喳喳地挑刺，说这个不对那个不行，可今天却突然安静得像不存在一般。于是，她在心里试探性地呼唤起来。至于这种操作是否真的有效，她也不确定，只是隐约记得小说里似乎经常这么写。
系统（小黑）啊，我，呃……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小黑浑身一抖。蓝砚猜得没错，宿主确实可以通过内心与系统对话，而系统也能感知到宿主的想法。可惜，小黑权限不足，这种心灵沟通只能由蓝砚主动发起才行。
系统（小黑）大人，接下来您自由发挥吧……自由发挥……
小黑语气弱弱地说道，仿佛怕被听见一样。剧本早已被神主系统带走，他也完全不知道后续的发展。不过，即使是再迟钝的人此刻也明白，以蓝砚目前的实力，拆掉一个系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为了保住自己的“统命”，从早上到现在，他都不敢冒一句多余的话。
蓝砚（好吧。）
不过，就算系统试图阻止让她自由发挥，她也不会听从。
——
让所有人都感到烦躁的考试终于结束了。班长挨个收齐全班的试卷后，数学老师便稳稳坐在讲台上，直接开始批改试卷。对于蓝砚而言，今天原本注定是糟糕的一天，因为上午三节数学课连堂——两节课考试，一节课当场判卷。不及格的要接受惩罚，考高分的则会得到表扬。然而此刻，她对这种特殊的教学方式并没有太多感触，也许是因为她考得实在太好。
“明晓一，75分！你又没及格！把卷子拿回去罚抄两遍。”随着第一张试卷的成绩公布，全班的气氛骤然跌入低谷。这是个差生遍地的班级，就算是班上的极个别优秀生，也从未考过满分。
“西茜，100分。怎么回事？比上次低了整整20分！是不是平时又偷懒没认真复习？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赶紧收收心！把错题拿回去抄十遍！”
西茜脸色发窘，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她在考试时一直分心观察蓝砚，结果一个大题根本没来得及动笔。如今被要求罚抄错题，虽然惩罚并不算重，但她仍觉得羞愧难当，甚至因此更加期待放学后的时光。
——
注释：满分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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