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杜云之是谁？陆笙喜欢他？四年之期是什么？买下他？他是妓女，小倌，还是...戏子。

杜毓清突然烦躁起来，她想再看一遍那封信，却看着简陋的油灯里的灰烬无可奈何。不行。她不能让陆笙再回想起那个杜云之，如果她死了。对，如果那个杜云之死了，或者被那个老板卖给别人，被玷污，陆笙就也会厌恶她忘了她了吧。

杜毓清暗中记下信封上的地址，趁着陆笙练兵的空来到运送补给的书记官那里。“小许，过来一下，帮我个忙。”

许二十，负责审查、运送信件，以及统计补给数据的小书记官，暗中喜欢这个美丽的与身旁的大老爷们不一样，与家乡那些粗犷的种田妇女们也不一样的杜记者。一听这位美女记者找他有事，立刻屁颠屁颠的赶了过去。

“您说，我一定尽量办到。”

“帮我写封信，就说...”杜毓清想了想“就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杜云之，我已经有了未婚妻，请不要再写信来骚扰我，打扰我的生活。署名，就写陆暮生。”

“就这些？好的。您不嫌弃我字丑就成。送到哪？上海？”许二十殷勤的将上海两个字写到特意挑选的精致信封上，问道。

“这个地址。”

“浙江？行。我再改改。”许二十把地址写好，署名刚要写上陆暮生，突然反应过来，“杜小姐，您这信是经过陆团长批准的吗？ ”

杜毓清以为别人不知道陆笙的字，才让许二十写陆暮生，眼看着暴露了，紧张了一瞬间，突然又笑的妖娆起来，“小许，要不直接写陆笙吧，这是陆团长参军以前惹下的风流债，看着团长发达了又想傍上团长，你可别跟别人说呀，要不你团长面子上挂不住不还得第一个拿你开刀？”

许二十心下一惊，立马不再问了，暗暗想着，那么正直的团长竟然也有那么不光彩的历史，不由得厌恶起信里的杜云之，保证好不会跟任何人讲将杜毓清送走之后，又在信里加了几句骂人的下流话，封好，塞在送往浙江的那堆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