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下雪了,姜堰还专门去找了趟花千骨。
果然,销魂殿那几个弟子都在打雪仗,儒尊舒舒服服的卧在躺椅里,吃着糕点,喝着茶,看着几人玩闹。
姜堰一到那,便被砸了个正着,一团不大的雪砸在腿间,又落下,只留下一道残留的雪痕。
“哥”
“姜堰”
“阿堰”
小姑娘穿的厚厚的,看起来圆滚滚的,手里还搓着一个雪球,高兴地跑过来。
小小的糖宝手里拿的雪球,跟玉米粒大小,还一副努力扔出去的模样。
姜堰失笑,揉了一把小姑娘软软的头发。
“想起小骨也是第一次见到雪,高兴得很,便过来看看你。”
花千骨开心地将手里的雪团搁到姜堰手里,说:“哥,一起来玩打雪仗啊。”
糖宝也高兴地嚷嚷:“阿堰,真的好好玩。”
这一边,火夕刚躲过一个雪球,便凑过来,说:“对啊,姜堰师弟,等会你跟我一起,让她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好啊火夕你,你居然偷偷挖墙脚。”
舞青萝一见,立马闪过来揪着火夕的耳朵,不满地大声喊。
“我我,轻轻点”
火夕捂着舞青萝的那只手,想让人轻点。
姜堰笑着说:“你们先去玩,我先去见过师叔,等会再去。”
等几人又重新开始一轮,姜堰慢慢走到笙箫默旁边。
笙箫默懒懒地躺着,见人过来才坐起身,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碟糕点,问:“小姜堰怎么不和他们一块玩?今年的雪下的挺大的。”
姜堰接过,捏起一个,才扬眉笑道:“来销魂殿,不先见过师叔就直接去玩,这不是怕师叔说我没礼数嘛?”
笙箫默吃着糕点,挑眉看他:“哪次师叔我说过你,不都天天惯着你。”
说完,又佯装一副心痛的模样,“没想到师叔我在小姜堰心里,是这副形象,让师叔心好痛啊。”
姜堰失笑,熟练地哄道:“哪有,师叔在我心里,形象非常好,温和可亲。”
笙箫默也不装心痛了,坐正问着:“比师兄形象还好?”
姜堰佯装思考了一刻,才回答:“差不多吧。”
又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笙箫默面上笑吟吟,说:“快吃你的糕点吧,吃完去跟他们玩。”
姜堰吃完手里的糕点,总觉得味道有些熟悉。
笙箫默一眼就看出来了,说:“这就是你研究送来销魂殿的。”
姜堰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笙箫默失笑。
吃完后
姜堰便加入了战场,痛痛快快地打了好久,才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姜堰便专心研究那五本书籍。
——
一晃儿,平淡地在长留又度过了三年。
桃花树下
青年一袭白衣,墨色的青丝被一根白色的发带绑起,余下的径直落下,垂于腰间,腰间一颗五色的铃铛随着青年的动作,晃着响个不停,一道剑意划过,扬起了朵朵桃花,飘起,又落下。
朵朵桃花有些落到不远的清池里,荡起淡淡涟漪,落到那朵冰莲上,添上一抹粉意。
【小堰,来书房。】
耳边一道声音响起。
青年收了剑,转道,推开门,进屋。
“师父”
坐在案边的白子画放下茶盏,抬眸看向来人。
三年过去,姜堰的眉眼长开似的,更加好看了,眼尾一点泪痣,也高了不少。
白子画说:“近年来,神器的守护门派已然依次暴露,为争夺神器,仙魔屡次交战,可神器还是接连被夺,你可知晓?”
“弟子知道。”
白子画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眸中闪过忧虑,“单春秋一干人扬言下月十五要率妖魔大军来取,同时给距离相隔极远的长留,长白,太白,天山都下了战帖,却不知道其中虚实。以他们之力,绝无可能同时进攻四派,估计是想分散仙界支援的力度,然后率大军集中攻打一个或者两个,四派天南地北,相隔遥远,就算是日行千里,怕也为时晚矣。长留实力雄厚,妖魔攻打的可能性最低。你一直在长留修习,不如此次和其他弟子一起出山御魔,支援他派,也当作一番历练可好?”
“弟子遵命。”
姜堰应道。
“你去收拾一下吧,明日启程。”
“是”
姜堰正要退下,就见对方又道。
“路上小心,遇事不要勉强,要以自身性命为重。”
“是”
“路上十一会安排,听他的话,晚上不要乱跑。”
“是”
“多带些衣服,吃食。”
“……是”
“伤药也要带够,去药阁多拿些。”
“是”
“……算了,为师与你一同收拾,以防漏了什么。”
白子画思考着,还是这般稳妥些。
“啊?”
姜堰:感觉师父现在还拿自己当小孩看。
——
姜堰在一旁收拾着看拿什么,就见他师父拿了一堆东西,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
姜堰:师父,他不是……搬家。
白子画清咳一声,说:“多带些,以防万一。”
“是”
姜堰将东西都仔细翻看着,整理。
白子画垂眸看着认真的姜堰,当初的少年长高了不少,如今竟也到了他的眉眼处。
岁月无情,时光飞逝。
白子画蓦的幻化出一把琴,对收拾东西的人说:“小堰,这个你也拿着,好好藏于墟鼎之中。”
姜堰一回头,就见一把流光溢彩的琴,吓得不轻,问道:“师父,这次试炼这么严重嘛?”
流光琴,都需带上嘛!?
白子画轻“嗯”了一下,并没有做多解释,只是说:“你带着无妨,这琴我已下了封印,唯有你才能解开,于他人只是流光虚无。”
姜堰见对方态度坚决,不容置疑,便伸手接了过来,“好。”
“这件事莫让他人知晓,事情解决后再去天山。”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