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林子里
姜堰燃起火,与花千骨点上香,烧了纸,拜了两拜。
烟雾缭绕中,浓郁的愁思与悲苦相绕。
做罢,姜堰敲了敲小姑娘的额头,说:“娘亲是个很温柔的人,肯定不希望小骨在生日的时候这么伤心的。”
花千骨努力扬了扬眉,看向姜堰,眼中不自觉涌起认真。
要知道,哥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她是有家的人。
姜堰温柔地笑着,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木雕,递给她。
“小骨,生辰快乐。”
花千骨高兴极了,看着手里的木雕,木雕刻的精致极了,每个边角都处理的很好。
花千骨好奇地看向姜堰,问:“哥,这是你亲手刻的?”
“那当然,你的生辰礼物,哥会不在意嘛?”
姜堰扬了扬眉。
花千骨又有些担忧,凑过来看:“那你的手没事吧?”
姜堰揉了一把小姑娘的头发,伸出手给人检查,洁白如玉,骨节分明,没有任何伤。
随后,闷闷地笑了,“傻丫头”
有伤这个时候也养好了吧。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总是割到手,还做坏了好多,但结果是好的。
“哥,你真好。”
花千骨抱住姜堰,闷闷地开口。
“傻丫头,我是你哥。”
“别担心茅山的事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你要是想离开长留,哥也陪着你。”
“可是哥,你对长留不流恋嘛?长留有轻水,十一师兄……还有尊上。”
花千骨挣出怀抱,好奇地问着。
姜堰轻轻叹了口气,拉着人坐在树下,说:“流恋啊,但是有些事情是拦不住的,总会有人会离去,即使你再不想。”
少年靠着树,视线落到远处。
花千骨看着姜堰有些落寞的神色,认真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哥,我还是不懂,但是我想说,我们还是要挣扎一下,就比如,今天我差点就被逐出长留去茅山了,但是我努力了,所以有了留下来的机会。”
姜堰愣住了,转头看着认真的小姑娘,良久失笑:“小骨长大了啊。”
忽然想起什么,挑了挑眉,说:“对了,你那御剑术,还不熟练,还得再练练,去练,哥在这看着你。”
“好吧”
花千骨沮丧。
姜堰挑眉催促:“快去”
“知道啦”
姜堰正认真地看着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飞,不知不觉中,一道身影站在了他旁边。
“在练御剑?”
骤然的嗓音,吓了姜堰一大跳,抬头看去。
“尊上”
姜堰连忙站起来行礼,正在御剑的花千骨一个分神,身形又有些不稳,但好歹她立马稳住了,然后磕磕绊绊地下来。
站到姜堰身边,一同行礼:“见过尊上”
“嗯,方才来找你们,都不在,寻着味道到了附近,却被香迷了行迹,就寻香来找,你们果然在这。烧纸又是为何?今日是谁的忌日么?”
花千骨黯然道:“是我们娘亲的。”
“是这样,节哀——”
白子画向来言语不多,更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看着身前的两个小孩,手指微捻了捻。
姜堰起初有些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说:“尊上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明日回茅山的事?”
白子画点了点头,说:“你们明日回去一路肯定艰险,阻碍重重,要做好心理准备。”
花千骨好奇:“为何?不是就参加一个大殿么?”
白子画解释着其中的缘由。
“弟子知道。”
白子画顿了顿,看向花千骨,开口:“千骨,你先回去,我跟你哥哥还有话要说。”
花千骨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放心姜堰,姜堰示意她放心离开,才恭敬地离开了。
林中只剩了他俩个。
姜堰莫名有些尴尬,点了点脚尖:“尊上,要与我说什么?”
白子画没作声,只是指尖一挥,一道银虹从他腰间闪电一般直掠长空,盘旋几周后,停在半空中,剑身薄如蝉翼,剔透如琉璃。
长剑“铮铮”地响了几声,随后凑近姜堰,亲昵地蹭着。
姜堰识海中一片紫蓝色的汪洋,波动着,越来越大。
姜堰心底震惊,这剑把破云都蹭醒了?!
想起破云的吃醋程度,姜堰小小的往后挪了一步,没想到,长剑又蹭了过去。
只能不知所措地看向白子画,白子画看见长剑直接蹭过去时,也有些尴尬地偏过眼神。
看过姜堰的目光注意到来,镇定道:“这把剑与你有缘,便赠予你吧。”
姜堰连忙摇头,说:“多谢尊上抬爱,只是”
“放心,这只是我日常佩剑,名曰断念,你不是还没有兵器嘛?断念虽不是什么绝世好剑,但也是剑中翘楚,再也,你带着,在茅山,也无人敢欺负你。”
白子画以为对方是不好意思接,开口说。
姜堰识海中的波动更大了,简直是波涛汹涌,只能头疼地小声解释说:“尊上,可是我已经有剑了。”
见对方疑惑的看自己,慢慢说道:“方才尊上,应该也能察觉到我识海的波动,那是我的本命剑在……吃醋”
应该能明白吧。
白子画在其波动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但见其身上并没有什么杀意,便以为是过于激动,出了问题。
也没朝着本命剑猜测,毕竟姜堰还是个十五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