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

藤泽零沉闷且虚弱的声音在废墟中回荡“啊，结束了吗”

话语沙哑，几近消匿于破碎瓦砾的叹息声中。

“结束了”五条悟应了一声，来到废墟一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碎石堆里的人。

斗争的硝烟散去，五条悟看清楚了她的眼，是一双和他很像的眼。那双深邃眼眸，如同天空湛蓝的倒影，此刻却被暗云遮蔽，难觅往昔清明。

藤泽零很是狼狈，灰尘沾满了脸，黑发因流血而凝结在一块，斑驳黏附于额际。

她的呼吸渐渐弱了，剧痛如潮汐般一次次冲击神经。啊，已经没用了。藤泽零心想，只是这么轻的呼吸，都疼得她仿佛撕心裂肺，如刀割般痛入骨髓。

啧，藤泽零心中暗自叹息，这都怪她的术式，被超强力版的［苍］击中了耶，居然还没直接死掉。

唉，直接痛快的死，不是比苦苦的挣扎要好的多吗。

藤泽零已经没有力气去动了，任凭身下的碎石深深的嵌入她的皮肤里。真是疼啊，临死前，感官像是被放大了数倍，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血液的流失，和生命的流逝。

此刻，死亡虽缓慢逼近，但却足够致命的了。

藤泽零闭上了眼，顶上的日光太亮了，闪着的光晕晃的她想流泪。

五条悟仍站在那里，仿佛雕像。由于背光的角度，藤泽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五条悟却看的清楚。

他看清楚藤泽零疼苦而发颤的身体，呼吸间渗出的鲜血，还有眼角的泪水，那么悲伤，那么无奈。

他亲手了结了她的生命，是他让藤泽零变成这样的吗？变成这样——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分明是藤泽零自找的。藤泽零有错在先，藤泽零犯错了就必须付出代价。

这么想着，五条悟心底的阴霾似乎也淡去了不少，开口的时候也带着几分轻松，“喂，有什么遗言吗”

藤泽零剧烈咳嗽，勉强捕捉到五条悟的话语，却辨析不清。不过想想五条悟那个恶劣的性子，能说什么好话呢。

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五条悟好像在说着什么，似乎还有另一道身影若隐若现，但是眼皮好重，藤泽零看不见那个人是谁了，或许这只是弥留之际的幻象罢。

她也会产生幻觉吗，因为术式的缘故，她几乎绝缘了一切的精神类的攻击，甚至影响到了她本身的想像力和情绪。

没想到要死了还能赶上这么一会，这么一想，似乎也没什么遗憾了呢。

藤泽零真的闭上了眼，不过嘴角却挂着笑容。

那是五条悟从来不曾见过的样子。藤泽零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笑过，他们俩之间从来都是剑拔弩张的。

她想到什么了吗，五条悟端详着藤泽零的脸，他好想问问看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他又想起她眼里的雾气，藤泽零永远不会告诉五条悟她的想法。

终究 ，五条悟还是问了，但话一说出口又变得不好听起来。“死了吗？喂？真死了？”尽管并不愿目睹藤泽零就此离去，但是藤泽零好像并不会回应他了，哪怕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是走马灯吗？

藤泽零脑海中涌现无数过往片段，一些她用一生来铭记的那些画面，虽然是在走马灯里，虽然她看到的东西都不存在。都在虚幻的走马灯中重现，明知并非真实，却仍旧历历在目。

夏油杰在朝她挥手，她好像又听见夏油杰的声音，又想起他们一起躺在草坪下欣赏的月色，和那晚微凉的风。又想起他们一起逛过的烟火大会，和他们不知谁先牵起的手。

……他的离别，他的痛苦…还有他的死去。再一次的，从尘封的记忆里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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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24日，在夏油杰死去的第一年忌日那一天，藤泽零以死去为代价再一次的见到了夏油杰。

（其实我想写的是搞笑文来着，莫名其妙写的有点沉重是怎么回事？（战术摸额头））（再次ooc致歉，文笔很差，剧情也很慢，超拖沓，而且剧情线也乱，宝宝们可以避雷了！！！）

（致歉致歉致歉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