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秾睁眼一瞧,面前这个姑娘他见过。
一袭红衣,艳而不俗,媚而不妖,眉间一点朱砂,朱唇血红色,桃花眼勾出一抹不屑。便是街头那个姑娘。
刘徽陌本想破口大骂,但瞧见这姑娘手上的剑,好像刚杀过人血还没擦干净,渗透着淡淡的阴森。
他就算再傻也看得出,那是血魂剑。
据说拥有这把剑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心如铁石的怪物。
可这姑娘的眼神,比那剑还要恐怖。
岑夫人心里暗骂道:“晦气!”
刘徽陌用眼神问岑夫人:这下怎么办?
岑夫人虽没说什么,但刘徽陌从她那复杂的眼神中体会到了其中的内涵: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在黛残冷冰冰的目光下,几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灼秾还未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多谢姑娘!”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黛残的目光还是那么冷,像冷峻的冬风,好像灼秾欠她一条命。
许久,她才开口道:“下次注意。”说完,随意挑张桌子,点了几个小菜。
我的妈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晦气,晦气!这个姑娘不能惹!
灼秾很自觉的出了门,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一个小毛贼也对付不了。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好生难受。
且说几个白衣派弟子,看见岑夫人、沐黛残先后进了那家酒馆,丁夙魇便带着众人饶了一个远,选了一家客栈。
“我说大师兄,你用得着这么怕那个姓沐的吗?”唐殊劫抱怨道。
“你懂什么。那种人尽量少招惹。”丁夙魇笑道。他谦和的语气使人很是安心。
陆冕连连点头道:“大师兄说得对!”
唐殊劫瞪眼道:“我说七师弟,你和谁一伙的?”
陆冕躲到丁夙魇身后,委屈地说:“大师兄救我!”
唐殊劫追着他跑,气急败坏地说:“今天就是师父来,我也饶不了你!”
两人就在街上跑了起来,在弟子之间窜来窜去。陆冕从寒奈悲身旁跑过时,瞥了他一眼,甚是轻蔑。
两滴泪,谁也不知,就这样掉下来。
陆冕笑嘻嘻地说:“大师兄最好了,回去肯定帮我跟师父告状!”
唐殊劫在那里气得直跺脚,丁夙魇无奈地瞧着他们,笑了笑。
陆冕突然探过头去,神秘兮兮地说:“你说到时候怎么赔罪呀!”
不知哪个弟子喊了一句:“当然去找师父最想要的东西!”
唐殊劫脱口而出:“千古令!”
丁夙魇听了这话,脸色发黑,变得很严肃。他轻咳了几声,悄声道:“大街上人多,不能随便说话。”
唐殊劫知道自己闯了祸,自觉的低下头。而陆冕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一声也不敢出。
过一会到了客栈,丁夙魇将众弟子叫到一间屋子,锁上了门,厉声说道:“大家现在出来办事,千万别惹是生非。千古令是什么东西大家都清楚,有多少人想争夺它你们也明白。这种事情怎么随口说?免不了惹来杀身之祸。诸位可明白?”
唐殊劫愧疚地道:“大师兄,我明白了。”
丁夙魇看他的模样,笑道:“明白就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赶路。”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众弟子都连忙跑了出去。
大师兄虽然平时看上去温润如玉,但他一认真,呵呵……
到了安全境地,陆冕又笑道:“千古令……”
唐殊劫恨不得一拳打上去。但大师兄说了,不要惹是生非。
我忍!我忍!
但陆冕全然看不出三师兄憋的通红的脸,在一旁仍是滔滔不绝。
唐殊劫实在受不了,嚷道:“我现在就去找!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