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行动不敢大肆声张。组织一致认为少爷躲得不留痕迹,是有极高的反侦查能力。如果察觉情况可疑,很可能不会出现。
天光明媚。一切安排好,忧忧包下海港餐厅的一层,一早就在窗前等。
检票的时间到了。每一个人的面容和票都经过层层检阅,在组织眼前查验。可是直到所有乘客登船,都没有出现忧总所等待的人。
“忧总,时间到了,船要开了……”
楼上的贵人捏着酒杯,眺望波光粼粼的码头。
人们之间流传着他奇迹般地重获健康和青春。那是权贵们用多少钱都换不回的,梦寐以求的生命。
但从他醒来,就在疯狂的边缘。这位得到一切的大人物,醒来就失去了一切。
又等了半个小时,船上的烟囱轰隆隆吐着烟,海面弥漫着淡淡的油烟味。乘客都在张望或发牢骚,组织已经派成员在船舱间安抚。
远远地飘来一朵云。
“他不会来了。”贵人隔着墨镜看窗外平静的海面。“走吧。”
离岸汽笛声长鸣。
*
舒没有赶上那班船。
倒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前一天在大街上看见警察追捕小偷,多围观了一会儿,回到住处就晚了。
第二天他睡醒起来,天光大亮,已经中午,他完全忘记有这两张票,出门去找还营业的饭馆垫肚子。
到了这个年纪,总有一些地方去过,还有一些地方没去过。舒买了票,就当自己已经去过。这老胳膊老腿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不知道自己的衰老是否还在加速,或者到达平台期。不过老和更老的感觉差不多。
感官无疑都在退化,进食逐渐依赖记忆而不是味觉,常常令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变得虚幻。
又或许,人的最后一段时间就像他跨越世界一样,自身变得无限渺小,去穿过一个狭窄昏暗的通道。
但午后的阳光还是明亮的,直直投射在海波上,像是一条缀满镜子碎片的网在翻滚。温暖的海风吹来。
他点了一客冰激凌。这地方人人爱吃冰激凌,从春吃到冬,从小吃到老。
曾经有人管着他吃冰,有人欠着他的冰淇淋。到头来都一样。
撒着开心果碎的冰激凌在他眼前缓缓融化。不知道是季节在变暖,还是他的动作太慢。褪色的小彩旗在海平线飘荡。总之风中传来了一点香甜的味道,从那摊没有形状的奶油上。
***
舒一夜变成老人,以此为代价,坦然换给哥哥健康的十年。
另一个星际世界的抖M咸鱼教众们正急得团团转。
时间代还的“手术”成功后,咸鱼教主舒将炼金超导计算机丢进海港,就是防止被定位。高压海水在很大程度上隔绝了他们的通讯。
咸鱼教主舒身在低位世界,不借助外力就完成了时间转换,医治家人,自愿恢复老年的奇迹,咸鱼教众大肆直播宣传,成为星际十大风云人物之后再次入选感动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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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这小日子过得……
顺说 虽然不是alpha忧,空巢老忧已经无师自通了筑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