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捧起篝火,远赴属于它的落日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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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桢知“哥~我害怕~”
从飞驰车队回来,徐桢知就陷入了梦魇,一直紧紧抓着徐知槐的衣角不肯松手。
徐知槐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耐心哄着,耐心陪伴着。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去哪里找个高人回来做场法事。
徐知槐“芝芝,你告诉哥哥,你在害怕什么?”
徐桢知“害怕…什么?”
徐桢知好像在思考,又好像是在重复。
徐桢知(我害怕我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我害怕哥哥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也害怕林臻东……)
为什么要害怕林臻东?
徐桢知也不知道,就是莫名有一种直觉,他死了,林臻东应该会非常伤心难过。
他仿佛看到了27年飞机失事的现场,那里有着飞机的残骸,好多好多冒着烟,还有一些物品,唯独没有人。
他好像感受到了那一刻来自面对未知与既定命数的绝望与恐惧。
它通过时空和命运链接起的纽带传递了过来,源源不断,纠缠不休。
心脏密密麻麻爬满疼痛,特别疼!
胸腔里的这颗心还在滚烫跳动着,一下一下,有力而坚定。
徐桢知(我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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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桢知回来就发起了烧,迟迟不退。
徐知槐带着人去了医院,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大毛病,就给他吃了点退烧药,又给他吊了两瓶水。
林臻东那边虽然已经恢复了个人意识,但他还不知晓张驰的存在。
所以还以为自己是人格分裂,想找心理咨询师看一看。
他给徐桢知发了消息,但却是徐知槐回的。
徐知槐“我弟弟发烧了,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吧。”
林臻东“发烧?怎么回事?”
徐知槐“不清楚,他好像在飞驰车队那边受了惊。”
徐知槐“他一向身体康健,医生说也没什么大问题,但就是高烧不退。”
徐知槐“如果再不醒的话我可能会认为那里不干净。”
林臻东的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
飞驰…又是飞驰!
他失忆也跟他们有关,现在徐桢知亦是如此。
难道那里风水真的不好?
林臻东“哥,我能去看看他吗?”
徐知槐撇了撇嘴,喊谁哥呢真的是。
虽然内心吐槽着但还是应下了。
徐知槐“可以,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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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东买了点水果跟营养品,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徐知槐。
一身黑西装简洁干练,文雅矜贵,五官端正大气,好似美玉无瑕。
不知怎的,他竟然有种过年见家长的错觉。
林臻东“槐总,久仰大名。”
徐知槐“客气。”
徐知槐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同他握了握手。
徐知槐“叫我哥哥吧,我弟之前一直念叨你呢!”
徐知槐“小林总还这么年轻,来日方长。”
林臻东唇边含笑,笑得有些勉强,心里焦急难耐。
林臻东“请问桢知他怎么样了?我能看看他吗?”
徐知槐“他…还是那样子。”
徐知槐“跟我来吧,小声点。”
林臻东“好。”
来到房间,复古搭配上简约欧式的风格,整体明亮又艳丽。
徐桢知双目紧闭躺在床上,毫无知觉。
林臻东站在他的身前,浓郁的担忧之色在眼中化不开,点点心疼在逐渐扩散,有点失意,有点慌张。
徐知槐默默观察着他的反应,轻轻叹息。
徐知槐“你昨天也在,你没有跟他在一起吗?”
林臻东愣了一下,诧异道。
林臻东“我,我不知道,抱歉,我没有昨天的记忆。”
昨天不是他,是另一个人。
林臻东的事情之前徐桢知给他打过预防针,只是眉头皱了皱没再说什么。
徐桢知“咳咳咳咳——”
床上的人儿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剧烈喘息着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林臻东“徐桢知?”
林臻东赶忙上前,被一下抓住了胳膊,圆润的指甲嵌入肉里,对方好像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徐知槐“芝芝,哥哥在,别怕。”
徐知槐“等你醒了,哥哥就带你去冰岛,你不是说最想去了吗?”
徐知槐吓坏了,轻柔的动作里透露出慌张。
之前因为自己没时间,所以弟弟想去冰岛一直都没能去成。
必要的时候,工作肯定没有弟弟重要,该舍弃还是能舍弃的!
徐桢知渐渐平缓下来,他就好像亲身经历了一遍死亡,在强压与高温之下化为了气体,什么都不剩。
好像不疼,因为早就没有知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