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亡

所有人的头齐刷刷的转向这边，刘耀文扯了一下宋亚轩，把马嘉祺和宋亚轩都护在身后。

泼在地上的面汤滋啦啦作响，在沙土地上冒着大泡。

风卷着地上的黄沙扑面而来，刘耀文挡了一下，放下手臂的时候面前的场景完全变了。

天变成了血红色，城门青砖上也溅满了血，所有食客的眼睛变成青绿色，脸色如同这天色一般，捧着碗的手也变得干枯，指甲尖锐。

白瓷碗里也不再是饱满圆润的馄饨，而变成了带着血丝的眼珠，眼珠也都齐齐的看向刘耀文。

“刘耀文！刘耀文！”

两声急促的呼唤响在耳边，刘耀文费力的眨了眨眼，眼前的场景突然消失，又变成了最开始的模样。

没有血红色的天，没有怪异的老板和食客，刚才的场景像是刘耀文做了一场梦。

老板热情的端过来三碗面汤，刘耀文看着面汤，和刚才他倒掉的面汤一模一样。

“宋亚轩……我刚才是不是已经倒了一碗了？”

没有人回应他，刘耀文猛的抬起头看向周围，宋亚轩和马嘉祺都不在，老板还在忙自己的，热乎乎的蒸汽打在刘耀文虚扶在上面的手上。

“刘耀文！刘耀文！”

急切的呼唤声似乎与刘耀文相隔很远，听起来若隐若现。

刘耀文恍惚的站起身，踉跄的往声源的方向摸索过去。

蒸腾的雾气挡住了刘耀文的视线，越来越多的雾气缠住了刘耀文，他挥不散，挣脱不开。

这种熟悉的窒息感缠绕在他的脖颈，刘耀文被迫跪在地上，手握在根本不存在的束缚上，一边干呕一边想办法自救。

只可惜束缚越来越紧，刘耀文感觉自己马上就呼吸不上来了，束缚困住他的四肢，让他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

“刘耀文！”

刘耀文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缠绕在身上的束缚一下子消失不见，雾气也在慢慢散去。

“阿宋……”

过了很久，有细碎的说话声音传来，刘耀文整个人动不了，只能努力去听声音。

“奇迹，居然活了。”

“有是新的发现，他很有参考价值，你当初不应该把他推到贺峻霖他们那里去。”

这是马嘉祺。

“他一直都是特殊的存在，你我都清楚。”

“他不是物品，他有选择和被选的权利。”

这是宋亚轩。

门开了又关，刘耀文察觉到有人坐在了他的手边。

“不要装睡了。”

马嘉祺轻声说着，手指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不过一瞬间，刘耀文就感受到了自己重新掌握了操控权。

“我怎么了？”

“恭喜你，你成功触发了死亡条件，浪费粮食也是死亡条件之一，这个粮食的范围还没有明确，毕竟一碗煮面的汤也算在粮食范围。”

“我触发了死亡条件，为什么我还活着。”

刘耀文把自己从上到下摸了一个遍，确认自己一点伤都没有。

烛光摇曳，马嘉祺的的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里，那双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刘耀文的脸。

“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