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嗯,好香……咯吱咯吱……”
面前的小男孩儿看着叼着一个胳膊啃个不停的我,小脸惨白,哇哇大哭地跑走了。
我很满意地放下手里被啃得血肉模糊的胳膊,厌恶地吐口口水。
要不是为了吓走小男孩儿,我会啃你这个家暴男的胳膊?
突然,我的脖子上被从后面偷袭来了一刀。
我惊恐地倒在地上。
完了,遇见大佬了。
“北岭哥,那边就是超市了,里面有很多食物的。”
被称作北岭的少年十七八岁,一顶棒球帽遮盖着好看的眉眼,伶俐的相貌,干净的灰色毛衣黑色长裤,很……好看。
少年歪了歪头,冷眸含着兴奋:“还没死,看来我得再补一刀。”
我听见这话,吓得直接晕死过去。
少年沉默良久,踢了踢我,见我没反应,看向身后的宋蕉蕉:“我们走吧,她好像被我吓死了。”
身后的女孩儿一身白裙,纤纤玉足娇贵的踏过每一个干净的地面,看到地上那张血淋淋的脸时,吓得瘫软在地:“霜沐,她竟然还活着,还变成丧尸了。”
被称作北岭的少年似乎对霜沐这个名字异常敏感,当即不可置信地指着我的脸:“宋蕉蕉,你说什么?她是霜沐?”
宋蕉蕉眼里闪过一抹嫉妒,慌乱地解释:“不是……她不是霜沐。”
被称作北岭的少年不说话,看着我的脸发呆。
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公主切的头发,精致的小脸,一身红裙娇艳似火,美的像个AI。
半晌,将我打横抱起,独留宋蕉蕉在风中凌乱。
看着自己的北岭哥还是对这个已经变成丧尸的女人如此上心,她心里就发疯的嫉妒。
宋蕉蕉的指甲陷进肉里,愤恨地一字一句:“我当初就不该留活口。”
香……好香。
我睁开我的双眼,看着面前堆着的火架,火架上面还有一只被烤着的土鸡,瞬间口水就从眼睛里流了下来,作为丧尸的本性,我慌不择路的取下烤鸡,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吃着吃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好吃吗?”
我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转头看向身后的一男一女。
宋、蕉、蕉。
那、个、把、我、引、进、丧、尸、群、变、成、丧尸、的、宋、蕉、蕉。
宋蕉蕉在明明亮亮的火光照射下,眼神有一丝得意,她把身子往身边的少年靠去,楚楚可怜的表情格外醒目:“北岭哥,它会不会咬我呀?”
很好,我知道,她为什么把我推向丧尸群了。
宋蕉蕉是我的表妹,是我姑姑收养的女儿,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并且她好像知道这点,姑姑望女成凤,对她很是严厉,导致宋蕉蕉对我们这一辈也爱答不理,甚至还有点厌恶夹杂嫌弃,直到
寒北岭的出现。
寒北岭会弹吉他,成绩优异,人也很帅,
她成了寒北岭的跟屁虫,一个没了成绩发疯迷恋帅哥的叛逆少女。
我记得那年,北岭的雪很大,他的伤口在冷风中冻得发白。
我的笑意不达眼底,并没有当面揭穿宋蕉蕉的真面目,看向寒北岭的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温柔:“寒北岭,你回来了?”
寒北岭把宋蕉蕉一把推开,脸上是被认出的喜悦:“姐姐,你还记得我,真好。”
宋蕉蕉狼狈的看着我们叙旧。
我知道——
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就是让她事与愿违。
来日方长,宋蕉蕉,这只是刚刚开始。
这些日子,我和寒北岭“甜甜蜜蜜”,宋蕉蕉偏偏还得维持小白花人设不能对我有半分不满,气得半死不说,还当了电灯泡一个。
“你带着我,就不怕我啃你呀。”
我提溜着刚才被我割下来的海女脑袋,故作疑惑地望着寒北岭,然后眼神挑衅地看向宋蕉蕉。
寒北岭摇头,眼神中是抑制后的清澈:“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装作思考良久地提问:“那我要你的命呢。”
寒北岭没有片刻犹豫地回答:“他本来就是你的。”
四目相对,爱意随风摇曳生姿。
“呜呜呜……”
我望着身边扑过来,呜咽着的小男孩儿:“???”
寒北岭:“???”
宋蕉蕉:“???”
小男孩儿:“姐姐,你啃我一口吧,我变成丧尸,去啃那对害死我父母的人渣!”
我:“……”
寒北岭:“……”
宋蕉蕉:“……”
这个世界颠了吗?还有人争着抢着要做丧尸?
小男孩见我不理她直接跳起来把手放到我嘴里,狠狠的一拍我的脑袋。
就这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我咬了他一口。
夜晚
小男孩儿再被我洗脑中。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身边的小男孩儿:“看在我把你变成丧尸的份儿上,你帮我这个忙吧。”
小男孩儿挠了挠头:“真的吗?真的是那个女人害你变成丧尸的?”
我点头:“骗你是小狗。”
小男孩探究地望着我:“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咬她?”
我故作惋惜的回答他:“她提防着我呢,我下不了手。”
小男孩儿义愤填膺地冲向了远处的宋蕉蕉,“嘎吱”一口咬在了她的肩上,似乎咬一口还不解气,三口两口接着还咬,把宋蕉蕉咬成了窟窿。
宋蕉蕉挣扎地大喊大叫:“北岭哥!救我!救我!”
最后大喊大叫变成呜咽:“寒北岭,我这么喜欢你,你却这样对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跑过去牵起了寒北岭的手,拉着他走向了我们睡觉的超市,小男孩儿也在身后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
走向超市的途中,我问他:“没想到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
寒北岭不解地问:“我可以一刀把她解决的。”
我摆摆手:“不要那么不解风情嘛,人家小姑娘也是一片真心的。”
寒北岭停下脚步,严肃地盯着我:“要是早知道是她把姐姐害成这样,我早就把她千刀万剐了。”
我笑了笑。
被心上人冷眼旁观自己死亡倒计时,比任何一个惩罚都狠厉。
入冬了,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在超市里冻得瑟瑟发抖,突然,我好像靠在了一个暖暖的拥抱里。
我惊诧地望向抱着我的寒北岭。
我挣扎了一下,想起身逃跑。
“姐姐,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看着面前腹黑狡诈,舔了舔唇角,心怀不轨的寒北岭,我吓得一个哆嗦。
嘤嘤嘤,这里竟然有人连丧尸都不放过。
“你还记得,那年冬天,我被五个混混打得吐血的时候吗?”
我愣住了,一时竟忘了挣扎这个怀抱。
寒北岭似乎有些委屈:“要是你还像往常一样利用我多好啊。”
我望着寒北岭诱色可餐的唇瓣,一咬牙一跺脚,吻了上去。
寒北岭和我开始“哼哼唧唧”。
“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我和寒北岭呆头呆脑的望向打了个哈欠刚从熟睡中惊醒的小男孩儿,红彤彤的脸颊暴露了我们的羞耻,我俩齐声,神同步:“什么也没干,睡觉吧。”
寒北岭的偏爱只给你霜沐。
霜沐的世界只要允许我出现就行。
寒北岭可以是霜沐人生中的路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