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沈图南和苏辞书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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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办公室中突然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黄从匀有些不耐烦地停下手中正在核算的账目,拿起了听筒,连语气都有些差:“喂?”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方才还颇为不满的黄从匀表情渐渐转变,有点焦急,有点担心。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吱呀吱呀的声音冒个不停,黄从匀气喘吁吁地推开沈图南办公室的大门,对上男人沉稳又隐约有些斥责的眉眼。
“什么事?毛毛躁躁的。”沈图南将钢笔合上笔盖,不过仍旧没有抬头,指腹摩擦过带着毛边的纸张,仔细确认着上头的字眼。
“弄堂里传来的消息,小夫人偏头痛犯了,正难受得紧。”黄从匀好不容易将那口气顺直,却也知道沈图南一向对她的事情最是上心,便一刻也不敢耽搁,语气再快一点,就要飞沫四溅了。
但有意思的是,不是“夫人”,是“小夫人”。
这个称呼未免有些玩味和缺少尊敬,可看黄从匀这幅着急的样子,事情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出神的时间里,沈图南已经从衣架上拿下了大衣。笔挺的呢子大衣穿到沈图南的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硬朗,再加上他沉浮商场这么多年所积累出的杀伐果决的气质,他俨然是一个上海滩炙手可热的金融家。
但此刻,他眉心微竖,正一刻不停地向外走。
“找过医生了没有?”
路过旋转楼梯,沈图南声音平静之下掩藏着几分急躁,他的步子一声比一声更闷,走到门口,才发现今日的风格外萧索,也难怪她又开始头疼。
黄从匀亦步亦趋地跟在沈图南的身后,有些回避这个问题:“许姨说…小夫人今日也没怎么吃饭。”
沈图南步子突然停住,将那匹羊绒围巾牢牢地攥在手里头:“我知道了。”
“车已经备好了。”黄从匀恭敬地低头,敛下的眉眼里却全是期冀和紧张。
腕上的手表短针已经指向了数字5,沈图南点了点头:“从匀,柳巷那边有家梨膏糖,你去买些来,送到弄堂里来。”
黄从匀竭力地拉平嘴角,飞快地应下,又看着黑色的轿车驶远,他伸手招了一辆黄包车,大方地给了车夫一块银元:“去柳巷。”
石库门里头原本住着几户人家,但自从知禾搬来了之后,沈图南便给了那些人一些足以搬迁的钱财。于是,久而久之,这里头便只剩下她这一家还冒着烟火气的住户。
青石巷的尽头栽着一棵白梅树,凌寒而开,高大非常,似乎马上就要遮盖了这方院落。
沈图南肩头也落了一朵,清冽的梅香好像它颜色那样的纯白。
许是知道他回来,院子的门没有上锁,许姨在井边编着竹藤,在这里做事,主人家宽容,她有时间赚点外快。
看见沈图南,许姨连忙站起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沈先生来啦,夫人在房里。”
沈图南点了点头,轻轻推开知禾的房门,然后屏住了呼吸。
被子滑落到腰间,旗袍的盘扣被人解开,露出了一片粉白滑腻的肌肤,纤美的锁骨好像雕刻出的艺术品,葱白的指尖搭在额头上,她微蹙着眉,似乎不太安稳。
“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