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里边说话边往旁边挪,腾出的沙发上还带着他刚刚坐出来的褶皱。
知禾正要过去,就被陈非一把拉住,整个人往下一坐,愣在了陈非的大腿上。
别看陈非穿衣显瘦,但实际上…还挺有肉的。
陈非:“坐我这儿。”
作为医生,陈非有点洁癖,沙发上还带着程千里的体温,陈非当然不想让知禾坐过去。
可知禾和他两个人窝在一张小小的懒人沙发里,就显得有些逼仄了。
难以避免的身体接触让陈非的呼吸有些粗重,男人手掌搂着她的腰,想把她往上提一些。
“陈非,你到底想不想我坐这儿。”知禾瘪着嘴,侧头看着陈非。
“当然…”陈非连忙点头,垂顺的刘海随着动作变得有点乱,但他已经站起来了。
这几天的戒断只让陈非的阴暗念头愈发澎湃。
陈非埋在知禾的颈肩里,深深地嗅了一口,金丝框眼镜上起了一层雾气,遮住了他难以言喻的眼神。
尾指缠绕着,陈非一寸一寸地攀上了她的胳膊,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但却足够撩拨她的神经。
阮澜烛单手拎着一把椅子,另一只手圈住了知禾的手腕,一个借力,就把知禾按在了凳子上。
“黑曜石又不是少这一个座位。”
阮澜烛瞥了一眼陈非,轻轻嗤了一声。
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知禾亲密?
没门。
凌久时一看形势不对,咳嗽了两声:“知禾知道箱妖这个桌游怎么玩吗?”
“大概知道。”她托着腮,在桌面上翻了一张纸牌,“棺材钉诶。”
程千里:“哇!知禾你运气好好!”
他虽然还没弄明白桌游的规则,但也知道棺材钉是能杀死箱妖的关键道具。
他玩了半天,开出的箱子不是箱妖的身体部位,就是变成箱人了,跟知禾一比,他简直就是个非洲人嘛!
一摸出这张牌,连阮澜烛的表情都有些变了,他从知禾指尖里将那张牌抽出来。知禾仰头望着他,双手拢在膝头,朝着阮澜烛俏皮地眨了眨眼。
阮澜烛:“确实运气很好。”
程千里:“那有知禾,我们岂不是不用担心了?”
程一榭低声斥道:“我怎么跟你说的?游戏是游戏,门里不是儿戏!”
弟控一言不合就开始了。
程千里也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
知禾探着身子过去揉了一把程千里的脑袋,温声安慰:“好啦,千里要快快记住规则哦。”
毕竟,程一榭虽然语气很凶,但说的话没错。
“嗯…”程千里脸颊忽然变成可疑的桃色,隔着蓬松的头发,他好像感受到了知禾掌心的柔软。
怪不得阮哥和陈非都…
心神荡漾的程千里在程一榭的死亡视线里渐渐回过神来,胡思乱想什么呢!他是打得过阮澜烛,还是打得过陈非?
程千里像只鹌鹑,不敢动了,心里还不停地祈祷:“阮哥别揍他,陈非没看见。”
玩了几轮,都以知禾抽到关键道具终结游戏告终。
程千里的眼睛快要变成星星眼。
阮澜烛倚在知禾的椅背旁边,敛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