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并未给予她任何回应,只是转过身去,径直离去,留下一句让她将这些无用之物丢弃的命令。
白欣心中疑惑,这些并非是无用之物,它们是她哥哥所赠,尽管此刻它们略显污秽,却绝不失为宝物。
她轻抿双唇,欲言又止,心中的话语仿佛被束缚,无法脱口而出。
最终,她沉默地走向垃圾桶,将那些物件一一丢弃。
清晨时分,白欣总感到寒气逼人,自幼如此,她时常怀疑自己是否患有什么疾病,却始终未曾踏足医院。
她的穿着总是比常人多一些,这让她在长辈们的眼中显得更加可爱,赢得了更多的关爱与呵护。
每当长辈们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她时,她总会感到有些害羞,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她只是默默地把这些感受藏在心底。
吃过早餐,看过电视后,姑姑送她回家,嘱咐她要好好休息。
中午时分,舅妈会回来照顾她。
她在舅妈家画画,描绘着窗外的美景。
那些美丽的景色如诗如画,让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她叹息着说,她的思绪如同被堵塞的河流,无法流动,也无法在画布上绘出令人心动的美景。
然而,在她的画作中,那片如诗如画的美景里,却意外地出现了一位男子的背影。
这位男子的形象,在她的记忆中并无印象,但他的背影却与时焰惊人地相似。
白欣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试图驱散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沉默地放下手中的画笔,轻轻咳嗽一声,然后默默地开始收拾起画具。
尽管她并不热衷于整理物品,但在目睹了周遭混乱不堪的环境后,她还是决定动手收拾一番。
小卖部里摆着她钟爱的零食,然而由于身高的限制,她总是无法轻松触及。
在别人眼中,她那一米六九的身段或许还不及那些魁梧之人的肩膀高度,被戏称为“小萝莉”或“十四岁少女”。
尽管如此,她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如此矮小,以至于让人嗤之以鼻。
白欣轻抚鼻子,突然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了宁静,让她不禁怀疑是否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
当时间接近九点,她确实来到了附近的小卖部。
这一次,她踮起了脚尖才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有时候,她不禁困惑,是否真的有必要将店铺开设得如此之大。
她付完钱后便离开了,一边品尝着薯片,一边含著棒棒糖,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然而,到了下午一点,她仍需前往医院看病,这是她与舅妈约定好的事情,她绝不会推脱。
回到家中,白欣原本打算将所有与时焰有关的东西付之一炬,但她惊讶地发现,关于时焰的物品在今天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在四周寻找着,目光在南方和北方之间徘徊,却始终找不到那个遗失的东西。
或许它已经丢失了,白欣从未怀疑过家中会有小偷闯入,她的舅妈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翻她的东西,更不会帮她打扫房间。
每次舅妈都会让她独自打扫卫生,并总是提醒她要自力更生,否则就是浪费天赋。
她一直这样认为,但她从未想到,时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昨天,他打电话给舅妈,说他房间里的东西有一部分是他的,说白欣忘记还给他,而舅妈竟然相信了。
然而,这些都是谎言,时焰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让人捉摸不透。
白欣花费了六年的光阴,试图去理解他。
从青涩的初中岁月到成熟的高中时光,她倾注了许多心力,却始终无法洞悉他那颗神秘莫测的心。
面对谩骂与打击,他总能淡然处之,无动于衷。
白欣多么希望时焰能够回到那个阳光明媚、开朗活泼的少年时期,那时的他,正是她所钟爱的模样。
而现在这个冷漠的他,却并非她的所爱。
即便他低下头去,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万年。
舅妈踏进家门,便见白欣焦急地搜寻着什么。
她轻声道:“你找的那东西我已赠予春时焰了。”
春时焰这三个字如同魔咒般缠绕着白欣,让她顿时陷入茫然。
白欣无助地凝视着舅妈,眼神中仿佛在责怪舅妈做错了事。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要把它给春时焰?”
舅妈心中涌起一股慈爱之情,语气坚定地说:“他值得拥有。”
白欣沉默片刻,紧抿着嘴唇,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好吧……”
当白欣准备再次投入床榻的怀抱,继续她那未竟的梦乡时,她轻声向舅妈说道:“我需要休息了,请您出去一下。”舅妈一如既往地,脚步轻盈地走向门外,仿佛生怕惊扰到周遭的宁静,就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片沉睡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