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大夫额角冒汗,压着抽搐的宫远徵,剪去他周身衣物。
瓷器碎片深入,一旦取出,极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大夫们都在害怕、纠结中,宫远徵神志不清地指使他们,‘快取’,‘快给我拿一根野山参’。
嘴里说得更多的是“粥里有毒”“小心”。
大夫面面相视,拿了山参放他嘴里,一咬牙,拔出了瓷片。
“噗嗤”鲜血先是喷溅而出,再不断从他胸口而嘴里冒出来,怎么压都压不住。
碧瑶上前,被宫尚角一把拉住,“你想要做什么?”
“你没看到他流血不止吗,我去给他止血、输入真气。”碧瑶面露些许的焦急。
“你能有什么办法,别打扰到大夫。”
他让碧瑶在这里,不代表他会允许她乱给宫远徵造成麻烦。
碧瑶皱眉,大夫急色匆匆地道:“公子,需要人输入大量的内力,护住徵公子的心脉,你···”
“我来。”碧瑶一把甩开了宫尚角的手,连忙上前。
她的伤心花,能攻能防,也能疗伤,通过其传输的真气,还会更平和一些。
大夫想说这个内力,目前的宫门或许只有宫尚角能输得起,还不能中途打断。
半空中就忽地出现了数朵泛着圣洁白光的奇异花朵,环绕着宫远徵的身上。
这一幕,令在场之人皆惊在原地。
视线模糊了的宫远徵,乍明了一瞬,映满漂亮的白花、还有床边那一抹绿影。】
众人纷纷看向碧瑶搭在椅子上的左手,纤纤素手带着一条银白色的手链。
好看,而又吸引人注目。
是她施展了不知什么手段,从里面幻化出这些花。
除了江厌离,其他人都难免有些惊讶。
宫子羽山洞里曾经出现过这些花,原来是用来治伤的吗?
碧瑶那可不止。
碧瑶傲娇地接过了一句。
宫远徵那还能做什么?
碧瑶等你再欺负我的时候,就知道能做什么了!
众人:“······”
明白了,打人的吧。
【饭菜里没毒,宫尚角审讯上官浅。
上官浅楚楚可怜,泪眼盈盈地说自己是孤山派的人,跟无锋有仇。
纠结一时片刻,宫尚角从她后颈看到了一个印记,信了。】
“呵呵。”
也不知是谁,发出了一个嘲讽意味的笑声。
宫尚角摸了摸鼻子,恋爱脑深重的宫子羽更不敢在这种场面说什么话了。
上官浅角公子,除了那句不是无锋刺客,我骗了你外,其它话都是真的。
说着,她将浓密的长发拨开,露出了颈后的印记。
然而没人看,包括宫尚角在内。
上官浅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可以看水镜是否会多放一些,或者出去再探查。
【清晨的日光从雕花木窗照射进屋内,落下了斑驳的影子。
宫远徵缓缓睁开眼睛,不远处支撑着下巴闭眼休憩的碧瑶映入眼帘,他恍惚了一下。
他就这样盯着她,直到她睁开眼睛。
“宫远徵,你醒了。”碧瑶一脸惊喜,两三下跑到他面前。
“昨晚,是你救了我?”他记得,是她出手,替他止血、止痛、输入真气。
“我是出了那么一些力。”碧瑶坐到他的床前,“那个,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用了十来天,才恢复了三成的功力,昨晚全输给你了。等过些天,我有了自保之力,就要离开。”
宫远徵一怔。
碧瑶又道:“到时候你可别阻拦我了,要再阻拦我,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听到没有。”没得到回应,碧瑶握紧拳头威胁。
“咳咳”宫远徵捂住胸口,忍不住地咳了好几声,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泛白。
“我去帮你找大夫。”碧瑶连忙起身离开,她虽懂一些岐黄之术,但还是比不过专业的医师。
她一离开,宫远徵就停下了咳嗽,望着门的方向,眸光幽深。】
雪重子我怎么感觉,这个咳嗽是装的呢。
江厌离这幅模样,倒是跟阿羡装病时,有些像。
雪重子快言快语,江厌离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