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眼前人是心上人

元启二十二年

刘耀文“陛下，陛下。”

权灿猛然间回过神来，她凝视着眼前仍被白布覆盖的丁程鑫，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而那一切不过是梦境中的幻影。

刘耀文轻轻地将那幅精美的画作递到权灿手中。这幅画，是丁程鑫用他那熟练而细腻的画笔，捕捉了权灿的容颜，正如两年前他为她的画像一样。

权灿看着画中那张熟悉的脸，和几年前的画像一摸一样。

是女子并非男子。

权灿“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丁程鑫“第一次见陛下。”

丁程鑫“我便认出殿下便是那时的小姐。”

还没等丁程鑫把话说完，刘耀文已经迅速抽出了腰间的佩刀，锋利的剑尖直指丁程鑫，寒光闪烁间，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丁程鑫“大人也一定是当年陪在陛下身边的人吧。”

权灿“刘耀文剑指着你，你竟然丝毫不畏惧。”

权灿轻轻地挥动手臂，将刘耀文手中的剑推开，然后缓步走向丁程鑫。她蹲下身来，目光落在丁程鑫那双被白色布条覆盖的眼睛上，仿佛能透过这层薄纱，看到隐藏在其中的无尽深邃。

权灿“为什么不惊讶朕是女子？”

权灿“又为什么丝毫不怕刘耀文？”

权灿“丁程鑫你现在很可疑啊。”

权灿“你知道吗。”

眼前人与丁程鑫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记忆中的那人从来不会如此居高临下，即使对面是盲人也会给予他尊重。而现在的她多了几分威严却独独少了人味。

权灿“朕替你答吧。”

权灿“你是宋亚轩的人。”

看到丁程鑫似乎没有回应，权灿便轻声开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丁程鑫瞬间变得惊慌失措。

丁程鑫“不，我不是。”

权灿“我的人一直在监视你。”

权灿“你去见过宋亚轩。”

丁程鑫“我不是！”

丁程鑫突然变得慌乱，马上低头拜在权灿膝下。

哪怕再孤陋寡闻都知道陛下容不下摄政王，权灿要是怀疑自己与摄政王有染，那他必死无疑。

他好不容易才再找到了她，绝不能这样。

丁程鑫“我的眼睛确实是摄政王治好的。”

丁程鑫“他让我作画是为了吸引齐王的注意力。”

丁程鑫“他于我有恩，我就答应了他。”

丁程鑫“可没想到，陛下却将我留在宫中。”

丁程鑫“我是被他召见过几次，也确实是为了陛下。”

丁程鑫“可我都拒绝了。”

丁程鑫“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权灿“为什么？”

权灿“宋亚轩不是有恩于你吗？”

权灿“为什么不答应？”

尽管早就得到了宋亚轩的答案，可权灿终究是疑心深重才会再次试探丁程鑫，可面对如此坦率的丁程鑫权灿还是没有放过下戒备。

丁程鑫“因为两年前，陛下也曾施恩于小人。”

丁程鑫“所以小人才会到京城，才会遇见摄政王。”

权灿“你说第一眼就认出了朕，怎么认出来的？画像不是都毁了吗？”

丁程鑫“小人第一眼只是觉得陛下给我的感觉很熟悉，直到刚刚小人才确定陛下就是两年前开恩于我的小姐。”

丁程鑫“人的皮相或许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可骨相却不会。”

丁程鑫“刚刚小人在为陛下摸骨时便有所察觉。”

对丁程鑫而言，权灿的骨骼轮廓早已深深刻画于心间。回想两年前，权灿每日莅临他的画摊，请求他通过触摸骨相来绘制肖像，因此，当丁程鑫的手触及权灿的那一刹那，他便明了眼前人即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