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心底的善意

元启二十年（两年前）

乌水镇

权灿“你真的可以摸骨画相吗？”

权灿环顾四周，只见那画摊上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她的目光转向眼前的画师，虽然这位画师相貌英俊，但双目失明的事实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丁程鑫虽然目不能视，但他的容颜却吸引了许多过客驻足欣赏。然而，尽管他们被丁程鑫的相貌吸引，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让他作画。

毕竟谁都不相信一个盲人可以画相，贫穷人家不敢赌，富贵人家不屑赌。

所以丁程鑫的收入甚微，他没有想到会有外乡的女孩主动来问。

权灿“是做不到吗？”

权灿见丁程鑫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便再次询问，这时丁程鑫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了神。

丁程鑫“我可以。”

权灿“那就麻烦你了。”

权灿随手将一袋沉甸甸的碎银抛掷在桌上，发出清脆而沉重的响声。随即，他转身面对丁程鑫，稳稳地坐下。尽管丁程鑫无法目睹这一场景，但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那银两撞击桌面的声响。

丁程鑫“不需要这么多。”

权灿“我觉得你值，画吧。”

尽管无法目睹，丁程鑫依然能够从眼前之人的欢声笑语中感受到那份愉悦的心情。

丁程鑫“好。”

丁程鑫缓缓地走向权灿，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及权灿的脸颊时，突然之间，一块坚硬的物体横亘在两人之间，让丁程鑫的手指无法再前进一步。

刘耀文“你干嘛？”

刘耀文抽出佩剑，剑柄抵上丁程鑫欲要上前的胳膊，阻止了丁程鑫接下来的举动。

权灿“阿文。”

权灿温声阻止刘耀文，握住刘耀文的脸柄，示意刘耀文收回去。

权灿“摸骨画相自然是要上脸的。”

权灿“对吧。”

权灿笑眼盈盈的看向丁程鑫，可惜丁程鑫看不到，便也没有回应权灿。

刘耀文“是。”

权灿“来吧。”

丁程鑫温柔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拂过权灿的额头、眉眼和鼻尖，仿佛在描绘一幅精致的画卷。而权灿则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乖巧地任由丁程鑫的手在她脸上游走。

半晌之后，丁程鑫小心翼翼地将画纸递给权灿，纸上的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与忧伤，可嘴角却依旧上扬说不上来的自信与从容。

权灿“像，真像。”

宫中有无数画技卓越的画师都为权灿做过话，可只有这一副权灿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活过。

权灿“谢谢你了。”

权灿手持画作正准备离去，不料却被丁程鑫挡住了去路。他微笑着将一些多余的碎银子递给了权灿。

丁程鑫“给多了。”

权灿“不多，我说了，你值。”

可丁程鑫仍旧顽固的要将多余的钱还给权灿。

权灿“这些钱于我而言不过尔尔，可对你来说却不一样。”

权灿“换句话说，虽然是笔不义之财，但却是你的救命钱。”

权灿“你的眼睛是顽疾。”

权灿“你要画多少张画才能挣到这些钱。”

权灿“拿着吧，就当我为自己积善积德。”

权灿“或者你要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刚好很喜欢你的画，我每日都会来找你作画。”

权灿“这些钱就当定金，以后还要劳烦画师。”

丁程鑫知道眼前这个好心的小姐是在帮自己，他的眼睛也是意外才失明的，看不到东西自然画不好画，景色摸不到自然画不出，他便为他人摸骨画相可还是门庭冷落，宾客寥寥。

丁程鑫“多谢小姐。”

不是居高而下的施舍，而是告诉丁程鑫自己喜欢他的画，自己需要他。丁程鑫能感受到那藏在深处的细腻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