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鸠一头撞在张泽禹的肩膀处。
似乎少年也有平日的锻炼,又或者是她刚巧不巧撞上一块儿坚硬的骨头,最惨的还是她身先士卒的鼻尖。
她猛地后退一大步,弯下腰迅速捂住鼻子,然而鼻尖的酸涩还是让她疼地龇牙咧嘴。
张泽禹“没事吧?”
清冷声音从头顶传来,卿鸠指尖捏着自己大腿逼着自己站直身子,放下手还没等开口,一股暖意从鼻下流出……
卿鸠“啊——”
她手掌重新捂回去,却再也挡不住那抹红色。
张泽禹“你,你流……”
卿鸠“别说了!”
面对男生的恍然无措,卿鸠放大音量吼着,
卿鸠“有纸巾吗?”
张泽禹“有有,你等我下。”
张泽禹见到女孩儿这个样子也有些慌乱,一面安抚着一面依次掏着身上所有的兜,终于是在外套内兜翻出了一包湿纸巾。
还没等递出,手里的纸巾赫然被对面抽走。
卿鸠立马背过身,手上胡乱在自己脸上忙活着。
她真是欲哭无泪了,谁会像她一样啊,在自己男神面前直接流鼻血,也太丢人了!
深吸了不知几口气,才缓缓转过身。
卿鸠“我没事……”
张泽禹“那走吧。”
张泽禹比她冷静的多,语气平淡的似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过身子继续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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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室外还有温度在支撑,车内的渺小空间,让卿鸠如同入了冷库一般。
卿鸠“额……”
她脑袋疯狂转动想着话题,
卿鸠“你去学校报道了吗?”
张泽禹仍全神贯注在路况上,声音带着疑惑:
张泽禹“不是明天吗?”
张泽禹“我们是一天吧。”
他听母亲和卿鸠父亲讨论过两人的大学,因为离得近,有些政府要求的活动,两校经常一同组织,又加上学校高层间关系不错,所以开学时间也是统一的。
卿鸠“啊是么。”
卿鸠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她会不知道吗?
只不过随意找了个话题而已。
卿鸠“那……”
张泽禹“我有些话……”
两人一同开口,声音交叠在一起,和谐地又一齐消失在空气中。
卿鸠“你先说吧。”
沉浸于张泽禹率先开口与她说话的喜悦中,她没有注意到半分男生的凝重与复杂神色,面上的红润溢于言表。
而对方开口的话,却让她呆愣住,久久未有反应。
张泽禹“抱歉啊……”
卿鸠“为什么道歉?”
张泽禹“为我母亲,不,是为我……”
张泽禹“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生活。”
卿鸠“……没有。”
卿鸠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和这样复杂的气氛,良久的沉默后只憋出了否认的两个字。
然而这两个字在少年的眼里,不过是她不好承认,自己终究是因为家里多出两个人而生活深受影响。
张泽禹“我母亲的事情我没办法保证,但我这边你放心……”
卿鸠望着他清澈眸子咬紧下唇,她此刻心中的脑袋已然晃成拨浪鼓,然而也只能僵硬听着他的后半句话——
张泽禹“我会当作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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