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哥!你这又……”率先找到两人汇合的是程千里,他看到阮澜烛一身女装,扯着大嗓门就开始喊。
阮澜烛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又给了他个爆栗。
季淮之叹气,“千里啊,你真是挨得每一顿打都不亏。”
程千里委委屈屈地瘪嘴,“连淮哥都不向着我了,淮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阮澜烛再次抬手,“他就没爱过你,别逼我再动手了。”
季淮之低头偷笑,垂手间碰到了腰上的匕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没做,抽出匕首就递给了阮澜烛。
“这是……?”阮澜烛看着面前的匕首,做工太精致了,甚至隐隐能感受到内部流转的丰沛能量,根本就不像是门内的道具。
季淮之摸了摸脖颈,因为程千里在,他只能说得隐晦,“是我自己做的,可以带进门里,给你防身用。”
阮澜烛的神色蓦然柔软了下来,不过为了掩饰,他刻意挑了挑眉,故意逗弄季淮之,“这是给我的,还是给阮白洁的?”
季淮之被他问懵了,“阮澜烛和阮白洁不都是你吗?有区别吗?”
程千里不解风情,挂在季淮之的脖子上左摇右晃,“这匕首好漂亮啊,淮哥偏心!我怎么没有!我也想要!”
季淮之被他磨得无奈,“不会忘了我们千里的,肯定有你的一份。”
阮澜烛赶在程千里去摸那把匕首之前先一步把它收了起来别在腰间,然后把程千里从季淮之的身上“撕”了下来,“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碍于阮澜烛的“淫威”,程千里只好老老实实地从季淮之身上下来,跟着两人走进了面前硕大的树屋里。
谁知道大厅里有个寸头白毛的男人,见到阮澜烛就激动地拍桌而起,“白洁!”
季淮之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人,对哦,他现在的身份是女装的“阮白洁”。
那个男人涨红着脸跑过来,对着阮澜烛支支吾吾地伸手,“那个……你好,我叫蒙钰,我从门外就听过你的大名了,我很喜欢你,能认识一下吗?”
刚进门就被男人表白,程千里一副八卦的表情,而阮澜烛则是直接黑了脸。他看都没看蒙钰一眼,直接越过他找了个位置坐下,还不忘冲季淮之扬起个笑,“过来坐啊,清淮。”
被蒙钰用警惕又敌视的目光打量着,季淮之只觉得头皮发麻,阮澜烛抱胸靠在椅背上如老僧入定,程千里吃瓜吃得欢快,滴溜溜的小眼睛不断在蒙钰和季淮之两人之间扫射,嘴角疯狂抖动。
万幸姗姗来迟的凌久时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他瞪大眼睛指着阮澜烛“你、你”了几声,却什么都没“你”出来。
凌久时反常的反应让他身边那个同样穿着白裙的女孩看阮澜烛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敌意,她拽了拽凌久时的袖口,“凌凌哥,她是谁呀?”
阮澜烛挑眉,起身对着那女孩伸出了手,“幸会,我叫阮白洁。”
“我叫徐瑾……”但是徐瑾并没有和阮白洁握手,而是又往凌久时身后缩了缩。
倒是凌久时为了避免尴尬握上了阮澜烛的手,“你好,我叫余凌凌。”
季淮之冲他点点头,“我叫清淮。”
程千里也探头挥了挥手,“我叫牧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