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久时一一介绍过黑曜石的众人后,程千里开始了他的小八卦。
“对了,是不是你开的门啊?你拿到纸条了吗?”
“纸条……”凌久时掏了掏口袋,在里面摸出了过上一扇门时掉下来的纸条,“在这儿。”
“菲尔夏鸟?”
几个黑曜石的老人齐刷刷地抬头,凌久时被看得头皮有些发麻。
程千里有些泄气,“怎么你第二扇门就碰到这个,不是都说新人手气好吗?”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个反应?”
程千里勉强笑了笑,“没事,等阮哥回来,他自然有办法,阮哥可是过门大佬,咱们黑曜石的老大,只要有他在……”
凌久时出声打断了他,“他是你们老大,又不是我老大。你先跟我说说,这反应怎么这么奇怪,很可怕吗?”
程千里叹了口气,“这通俗地说,就是超级可怕。”
凌久时凑近了一点,“弟弟,我是学理科的,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不怕,我听得懂。”
程千里无奈,“哎呀,你听得懂,我也说不明白啊!时间不早了,你先上楼休息,等阮哥回来再给你解释。”
等凌久时上楼后,黑曜石的众人也都散了。季淮之看着时间也快到了,就留在客厅等阮澜烛。
阮澜烛挽着袖口,拎着医药箱走到客厅时没想到还有人,季淮之看到他左臂上刺目的红色,皱了皱眉。
阮澜烛冲他笑笑,“没事儿,小伤。”
季淮之没听他的,半蹲在他身边查看他的伤口,伤口看着像是锐器割伤的,血肉狰狞地向外翻滚,不过万幸的是没伤到骨头。
季淮之拿出碘伏和棉签,动作小心地帮阮澜烛给伤口消毒,紧皱的眉就没松开过。
阮澜烛好笑地用完好的右手戳了戳季淮之的眉心,“这里都皱成小山了,我真的没事儿。”
季淮之抬头看了阮澜烛半晌,突然用手覆上阮澜烛的伤口。不等阮澜烛有什么动作,季淮之的灵力就顺着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流入阮澜烛的伤口,缓缓修复着伤处。
阮澜烛只觉得伤口被一股十分温暖的力量抚过,然后便是血肉急速生长带来的痒意,还不等他更多的感受一下,这股力量就瞬间消散了。
阮澜烛看了看只剩下一道浅粉色印记的伤口,有些惊讶,再抬头看季淮之,神色就猛地沉了下来。
季淮之的脸色是和上次在门里救他时如出一辙的苍白,阮澜烛有些恨铁不成钢,“就这种伤,放着不管也能好,值当你用这么珍贵的灵力吗?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季淮之虽然脸色苍白了点,但精神还不错,他冲阮澜烛笑了笑,“这是我这两天才发现的,我的灵力不止能在门里使用了,虽然在现实世界中使用受到诸多限制,不过……”
话还没说完,季淮之的身形就晃了晃,阮澜烛赶紧扶住他,“真是的,明明受伤的是我,你这个帮我治伤的看起来反而比我还严重。”
季淮之摆了摆手,“只是灵力有些透支罢了,睡一觉就好了。”
阮澜烛握着季淮之的手臂把人搀扶起来,把他送到卧室后一再叮嘱他好好休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阮澜烛呆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手臂上那道浅粉色的痕迹发愣,卧室里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得他脸上明明灭灭的表情越发让人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