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阮澜烛的“威逼利诱”,三人成功地从村民大叔口中问出了关于井的消息。
原来井的修建并不是为了取水,而是为了躲避狼灾。后面井里出了怪物,有两个兄弟在填井的时候往井里看了一眼,人就这么没了,于是村民也不敢再填井了。
“两兄弟……”
季淮之眸光暗了暗,“二人观井。”
阮澜烛看了他一眼,赞赏地勾唇,“行啊,脑子真的挺灵光的。”
凌久时一头雾水,“不是,什么意思啊?两个人怎么了?”
阮澜烛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凌久时的肩,“你记住了,你要查井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去的时候你自己。”
“这人多好办事儿嘛。”
“我害过你没有?”
“目前来说……没有。”
“那你目前就听我的。”
“哦……那我和清淮一起去总行了吧?”
这次是季淮之和阮澜烛异口同声的“不行。”
凌久时挠了挠头,一脸委屈地应下了。
三人问清了井的事,这才来到了木匠的家。
那木匠拿着他的烟枪,一脸冷漠的提出条件,“一人抱的大树要三根,一根都不能少。树身要直,没疤、没裂、没虫眼,没挨过雷,没过过火。山阳那面的要,山阴那面的,不要。”
熊漆点头应下,“行,那棺材多久能做好?我们要得急。”
许久没得到回复,熊漆只好再次开口,“老人家?”
老木匠抽了两口烟,开口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你们先砍树去。把树砍了,你们还活着,然后再问我。”
阮澜烛轻笑一声,“别介啊,老人家。这天儿这么冷,您要是先死了怎么办?”
“老头我命硬。”
“我看您啊,也就命硬的起来。”
阮澜烛转身拿了把斧头,握在手里颠了颠,还挺趁手。于是拿着斧头就冲着老木匠过去了。
老木匠还没反应过来,斧头就已经架上了脖颈,“哎哎哎,你干什么?”
阮澜烛压低了声线,原本如碎玉般清冷的声音里多了分低哑的磁性,“我先看看你的脑袋里有疤、有裂、有虫眼没有。”
话音未落,阮澜烛抬手就冲着老木匠砍去,熊漆小柯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老木匠紧闭着双眼,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破风声慌乱地喊,“三天!三天!”
斧头堪堪停在老木匠的脖颈三寸远,阮澜烛满意地笑笑,扔了手里的斧头。
接下来的任务便是上山砍树,众人人手一把斧头,路过旅店时刚好碰上老板娘出来,“你们这是要上山啊?”
“对,老板娘。我们上山砍树。”
季淮之耳朵动了动,不着痕迹地留意那边的情况。
老板娘抱了床红色的棉被,“砍树可是个体力活,一两个人呐,是扛不动的,山上的树又那么粗。我们这里扛树是有技巧的,刚好你们三个人,你扛头,你扛中间,你扛后面,这不省点力气嘛。”
阮澜烛看了季淮之一眼,“有头绪吗?”
季淮之沉吟了一下,“三人抱树。”
阮澜烛笑了笑,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隐隐的笃定。
凌久时仍旧摸不着头脑,“不是,你俩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呢?”
季淮之拍了拍凌久时,“现在还不能确定,等确定后会告诉你的。”
阮澜烛也点头,“走吧,先去砍树。”